暑假

一年级的第一个暑假，早早吃过早饭，随手用手背擦了擦嘴，随意的抹在裤衩上，农村的男孩子在暑假只穿一件衣服，那就是裤衩，光着背穿着一双凉鞋，农村很热，热到一些上年纪的奶奶在一起打牌上衣都赤裸着。

徐华家里后面有一条小渠，小渠的水很少很少，有的地方早已干枯，很多死的小鱼小虾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小渠的两旁长满了野草，野草里面有这太多的青蛙和蛇，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玩具，不是玩泥巴就是玩小动物，如果放到现在感觉都有点残忍，比如有人会捉住青蛙用麦秸秆从肛门塞进去，顺着麦秸秆吹气，把青蛙的肚子吹的大大的，然后扔在水里，此时的青蛙只会漂在水上，徐华没做过这种事，不是不敢是感觉恶心。

蛇

很多人都怕这种冷血动物，鲁西南没有毒蛇，都是一些草蛇，草丛里面很多，一些小的草蛇十多厘米，徐华和小伙伴最喜欢的就是捉蛇玩，玩腻了就放了，看谁俩手抓的多，小蛇没有牙齿，也不会咬人，家长是不让小孩子玩蛇的，总说不吉利。小孩子都叛逆你越是不让玩的东西越会玩。

“别玩了，放了吧！没意思！”徐华把手里的蛇扔到草丛里，其中一条因为缠着自己的手指没扔下去，使劲晃了几下才晃掉。

“我知道哪有鱼，咱去抓鱼吧！”徐大文建议。

“你说的不会是东边的河里吧？”徐涛把手里的蛇扔掉。

小渠水基本干了，连接小渠的河道里面还是有水的，深的能有半米，以前家长是不会让孩子靠近河道的，今年的天气炎热早就把河道里的水蒸发的七七八八。

“水太多了啊！”徐华也很想去河道里捉鱼，河道里鱼很多，可是想捉鱼哪有那么容易。

“我知道哪里水少点，我回家拿盆子，咱们把俩边一堵，把水舀干净不就行了？”徐大文很想给自己改善改善伙食，说不定捉的多还能给狗改善改善。

“徐涛，你就不能快点，我们这头都快堵好了。”捉鱼很简单，几个小伙伴分工开来，用河泥在两边筑起一个小堤，把鱼拦在小堤中间，把水用盆子舀干净就可以捉鱼了。

“怎么看不见鱼？”轮流舀水的时候徐华早也来回走了好几遍，水一点点减少可是却没见到鱼。

“有了，你看！”徐小军指着一条露出头鱼大叫。

以前的河道很干净，很少有碎玻璃片，因为玻璃瓶子都是用来卖钱的，哪怕是农药的瓶子，徐华很倒霉只顾着捉鱼的徐华没感觉到疼，直到脚下踩的泥变成了红色才发觉，说来也怪，不知道的时候不疼，等看见了就感觉钻心的疼。

右脚后脚板被玻璃扎了很大一口子，被河水泡的都有点发白了，这下子鱼对于徐华没有什么吸引力了，而是在考虑怎么回家不被挨揍。

“没事，用泥堵堵别叫它流血了。”徐大文提议，小时候手或者胳膊被擦伤都是在地上弄点泥止血，那个年代对卫生意识很差很差。

一瘸一拐的徐华回家了，鱼自己一条没要，右脚不敢使劲，用厚厚的泥巴糊了一层又一层，吃中午饭的时候父母没有发现，小孩子整天脏兮兮的也没太放在心上。

“二华子，怎么回事？”徐华马上就走出家门忽然被母亲叫住。

“妈，我出去玩！”

“我说你腿怎么回事？”赵爱银没注意到儿子的脚，反而看着儿子走路不怎么对，是不是爬树摔的？

“我腿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