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站在手抓着洗手台,相当的戒备。
慕夜白颀长挺拔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上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是男士的衬衣和裤子。
只是这衣服对秦霜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衬衣松松垮垮穿在她身上,堪堪盖住她的臀,袖子卷了好几套,才露出她纤细的胳膊,而那裤子,根本就套不住,直往下掉。
秦霜将衣服塞入裤子里,双手揪着裤头,幸好她刚刚换下的裙子上有个黑色的腰带,赶紧拿了过来,扎在裤子上,这才防止裤子落下去。
又整了整衬衣,这才出门去。
慕夜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循声,抬头。
秦霜站在他面前,感觉相当的别扭和不安,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但那寂静幽深的目光像是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料,将你看透,让秦霜浑身不自在,好想伸手环抱住自己。
而白皙的侧脸,也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胭脂般的薄晕,贝齿轻咬着粉唇,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像是无处安放一般,东看西看,就是不肯落在慕夜白伸手。
高挽的发髻,又几缕调皮的垂落下来,显得蓬松又随意,露出了大段修长的脖颈,在配上男式衬衫,却充满了诱人的韵味。
那宽松的领口,露出她大半个肩头,慕夜白站了起来,朝她靠近,她抱着双臂,肩膀一缩,锁骨越发的精致迷人,整件衬衣仿佛又从她的肩头脱落似得,夺人眼球。
那个ashash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悉数喷在自己的额头上面,秦霜显得很是慌乱,后退了一步,你家里有肥皂或者洗衣液吗?借我用下。
慕夜白盯着她好一会儿,看的秦霜面皮滚烫起来,他才转身,到储物间,拿了一袋洗衣液出来。
秦霜松了一口气,急忙用手扇了下脸孔,接过他手上的洗衣液,就匆忙跑入了洗手间内。
一边洗衣服,一边看镜中的自己一眼,秦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麻痹了,慕夜白这人,太具有危险性。
一不小心,她就会失守。
她偷偷附耳在门边,听到慕夜白在外面打电话,好像说到了画廊,解约,她马上多了个心眼,悄悄打开门,继续听了一会儿,就豁然拉开大门跑了出去,你凭什么给我辞职啊,把手机给我!
慕夜白这混蛋,竟然擅自做主,要替她辞了画廊工作,秦霜不满,但是慕夜白已经对那边说:违约金的事情,我会找律师去谈,就这样。然后挂了电话。
秦霜气结,双手叉腰瞪着他:慕夜白,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辞了我的工作!胸口燃烧着一把怒火,秦霜的美眸都要喷火了。
慕夜白冷哼一声:凭什么,慕太太,你说我凭什么!
我ashash秦霜如鲠在喉,看着慕夜白,俏脸生怒,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管这么多,那我不要嫁给你了,说好了互不干涉的,你显然是越权了,你ashash我不要嫁给你了!秦霜气的不行,感觉身下一股股的血往外冒,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话说到最后,也没什么力度了。
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ashash慕夜白的声音,不辩喜怒,但秦霜刚一张嘴,却感觉到深重的压力,硬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可如果就这样认输,她就真的只能被吃的死死的,以后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我我说你太霸道了,我不要嫁给你了
不嫁?慕夜白声音淡如水,轻如烟,这么说,你爸爸的公司你也不要了?你们家的房子你也不要了?
你他手里捏着她的七寸,轻轻一触,秦霜便生不如死,就算不死,那也得蜕几层皮,慕夜白,你卑鄙!
卑鄙?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难道不是吗?
可是我们之前也说好了的,彼此互不干涉!
恩,不过我现在决定,可以互相干涉。
你不觉得这太儿戏了吗?
等明天领了证,就不反悔了。
我明天绝不会跟你去领证,后天也不会去,你死心吧!秦霜抱胸,恨恨别开头。
你再说一遍。
我肩膀一缩,秦霜口气强硬,我说我明天不会跟你去领证后天也不会跟你去,因为,这两天是周末说完,她的声音就缩了回去。
秦霜啊秦霜,你真是太没种了,人家稍微语气强硬一些,你就完全不敢反抗,真是太没骨气了,活该你被吃的死死的!
慕夜白闻言,突然轻咳了一声,看秦霜那垂头丧气低眉顺目的模样,心情稍微好了些:那就周一去。
可是你这样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你看我也没管你跟人家相亲吧,别否认,你妈妈晚上叫你回去吃饭是要你相亲吧,我这么大度,对不对。你也应该大度一点啊。
我不需要你大度啊,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未来的婆婆,跟她好好沟通一下?
秦霜闻言,连退三步,一脸惊骇,你发烧了?
我很正常。
那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难道你准备避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