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在啊!”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的他再度醒来看到是熟悉的床幔与起居用品摆设。
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摆弄什么的玉沙轻笑着回道:“我的东西即便不要了也得给我留着。”
熟悉的骄矜感扑面而来,他支起身子,看着窗前哪方面都不输与他的男子,问道:“你说你是玉沙也是玉珊?证据呢?”有些话不是说说他就信得。
“证据?你想要什么样的证据?是初见时我被你撞下水还是那年樱花树下我亲吻你的脸颊你却吓得起的烧。”玉沙笑吟吟说起了只有他们俩知道的事。
他沉默听了好一会,才抬起手捂住了脸。
“晓林?”
“你别说话了,我听着别扭。”
玉沙识趣的住了嘴,开始叮叮当当的不知在捣鼓什么。
“安静些,吵得我头疼。”静默了片刻后他放下手仔细打量玉沙,问道:“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个嘛就要托你家的镇族之宝的福。”他或者是她坐了过来,纤细有力的手指摩挲着他散在床铺上的发丝。
“你家的镇族之宝很是古怪,即便我们早有准备还是吃了大亏。我之所以会被暗杀至死,就是因为在用它时候出了岔子,导致我受了伤。”
他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容颜,透过皮囊试图看透内里,可是从前你我都不敢说熟悉,现在更是陌生再加上陌生。
“你死了,然后又活了,是这个意思吗?”他问,直觉却告诉他事情没有那般简单。
面前的男子眨眨眼,温柔的目光渐渐染上迷茫,而后渐渐转变成凶戾,他心中一沉,静静看着,等待着。
“你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杜晓林,长得倒是蛮不错的。”打量的眼神看得他很是不舒服,直觉更是叫嚣着要糟。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被轻薄了。
虽然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但看玉沙的神色就知道他碰触得有多满意了。
“哈哈哈!”玉沙笑倒在床。
他冷冷得看着玉沙,恨不得给他一拳。“你笑够了吗?”话音才落,笑声就嘎然而止,正当他疑惑时,就看到玉沙爬了起来,愤恨的拿手擦他的嘴。
“告非,那个混蛋真能治我。”表情很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拂开玉沙的手,问道:“怎么回事?”
“你家的东西造出了玉沙,我家以血肉催生了他,赋予他独立思考的灵魂与神识,而我则是因为血染宝物的原因,死后神识不灭,得已在玉沙的躯体里重生。”
有点懂了他道:“所以,你们是一体双魂?”
“是呀!”
他微微低眸,笑道:“看来你们的相处是很不好。”
“他不肯把身体给我用,真小气!”话音刚落,神色就由抱怨变成了狠戾。
他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默默退开了少许。
玉沙瞥见了,笑道:“你躲什么,我对你又没什么想法,刚才亲你是为了气玉珊又不是为真的想亲你。”
他冷静的说道:“我知道。”但是他怕玉沙心血来潮又拿他来刺激玉珊。
玉沙道:“只要你乖乖的,我保你安全无忧。”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感觉自己每日都一段时间的时辰快到了,便躺下合眼做休息状。
玉沙见他休息,便起身走出了房门,去干什么他不知道,但想来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事。因为玉沙整整一夜没有回来,而他则在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后对潜进来的家族子弟吩咐了一些事情。
“少主,您不回去吗?”
他轻笑着摇摇头,道:“我在那里都是一样的。转告小姑姑,看好自家不要掺和到玉氏的乱子中去。”
“是,定会转达。”然后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虚弱的摆摆手,让家中子弟离开此处。
“少主,您保重。”
此后的时日里他一半的时间都在睡眠当中,剩下的一半时间没什么精神又占了一大半的时间。这让好不容易抢到身体控制权的玉珊郁闷不已,心忧不已。
“你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般坏?”
难得的晴日。难得的他有力气四处走走,难得的陪他的是玉珊。他笑笑,接住了一瓣春日早开的迎春花瓣,他说道:“生死无常,我早已看开了。”
玉珊闷闷的道:“你看开了,我没有。”
这个他不意外,他所认识的玉珊从来是个不服输,不认命的。
“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了,在最后的时间里能见到你,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这话说的他胃疼,但为了家族他不得不如此。
“你好了,我很不好。”
“珊珊。”他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玉珊,真挚的道:“最后的时光,有你陪着真好。”
“晓林!”被打动的玉珊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正想说什么,玉沙出来了。
他退后几步,冷冷的看着玉沙,没说什么径直回了房。
玉沙在他身后抱怨道:“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他道:“我若拿对待玉珊的态度对待你,到时你该不自在了。”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会不自在,说不定我会很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