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分为天界、人界、妖界、魔界,鬼界及从来无法涉足的混沌界。”
城主点点头,道:“是。这个常识我知道,你说给我听算怎么回事?”提醒他上学的时候次次考倒数第一吗?
眼前的挚友曾是他年少轻狂离家出走求学时认识的,那时他是难管的少爷脾气,教书的先生被他气得不行,遂指了严厉的挚友来管他,一开始不服管的他再吃了几次暗亏后终于学乖了。
三年,他和他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在临分别时还做了约定,以后要做儿女亲家。但,天不遂愿,挚友的妻子因故而去后,挚友就变了,变得偏激变得阴狠起来。他曾劝过,他曾以为挚友看开了,但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表象,都是挚友使他安心使他大意的手段。
接到父亲遇袭的消息,他第一时间看向了正安静烹茶的挚友。挚友微微一笑,对他道:“看来你是接到了好消息。”
他说:“即便有再多的不对他依然是我父亲。”
挚友冷面生霜,以淡漠的口吻不屑的讥讽道:“子不言父之过。你们真是把人界的好传统学入精髓了啊!”
他当时少年心性还尚未完全褪去,闻听此言,当即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说到人界传统,你不是学的最精吗?”他指着周围,指着面前的茶,嗤笑道:“这些都是从人界传过来的,你不是在用吗?”
挚友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他低头沉默了片刻后,一挥手面前的身后的建筑也好家具也罢统统化为了灰烬。
“感谢提醒。”挚友说。
“你疯了!”撂下这句话,他单方面同挚友断了联系,直到今天挚友上门他才惊觉原来他们已近千年未见了。
挚友上门他虽不清楚他来此的目的,但来都来了他自然要好好招待。酒足饭饱后,挚友提出到他书房参观参观。他心中闪过果然如此的意味,但许久未见怨恨已然淡薄了许多的他还是带了挚友进了书房。刚一坐下,闲话了两句,挚友便试探性说出拜访他的目的。
他才听了个头,就知道挚友安得什么心。若搁往日他肯定会客客气气的给挚友讲道理,但现在外面一件件事等他处理,他真的是没有时间。
快速的表完决心,期许挚友不要白费功夫时,挚友却视而不见,准备侃侃而谈准备用言语说服他。
挚友准备畅所欲言的表情让他想起了过往。以前的挚友也是这么自信,这么耀眼,让他忍不住驻足去听去看。
行,你说吧,反正我是不会那我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开玩笑的。城主拄着下巴,凝视着挚友不变的容颜,心中五味杂陈。
脸还是那张脸,心却不是那颗无尘的琉璃心了。
正兀自惆怅时,冷不防外面传来一声叫喊。这叫喊中裹着妖力,直达城主的耳畔,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扭了手。
“放肆。没见你爹我在招待贵客吗?”城主一边训斥一边让儿子进来。
在外面听了一点的三叶心道:这个时候正需要儿来救您的场。
“见过父亲,见过这位不认识的叔叔。”他恭敬的问了好,便走到城主跟前,拉着他的袖子,说道:“父亲,你来一下,儿有事想求你。”
城主训斥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神神秘秘搞什么鬼。”
三叶自然能够看出自家父亲生没生气,他小嘴一撇,委委屈屈的说道:“儿长这么些年一直没求过你什么,这次觍颜来求你已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你这么拒绝儿,会给儿留下心里阴影的。”
城主头疼的扶额,起身道了声失陪,然后便推着三叶的肩膀去了书房的深处。书房深处,阵法重重,站在这里说话无论从隐私性还是安全性来说都是一顶一的棒。
“说吧,有什么事?”城主抽出一本书,翻开看了看,不满意的摇摇头又放了回去。
三叶则道:“比起儿的事眼下父亲的事尤为重要。”
城主不悦的道:“少要操心无关紧要的事。”见儿子被自己说的脸色难看,慈父心肠又上了线,他柔声道:“乖,现在你该做的就算好好跟先生学习,等你在长大些能理事了,那时你父亲我自会安排你做事的。”
三叶嗯嗯点头,然后眼睛一转,说道:“父亲,外面的那位叔叔,您打算怎么打发走他?”
城主敲敲三叶的头,训斥道:“没大没小,他是父亲曾经的挚友也是你曾经的岳丈。”可惜都是曾经。
三叶立马认错,并道:“父亲,儿想培养一个手下。”
城主问:“怎么,你母亲给你安排的不好吗?”
三叶摇摇头,道:“昨夜母亲处置了一批,今早又给了一批。儿不喜欢,想自己培养一些。”
城主沉吟了一下,而后展颜一笑,道:“可以,准了。”手腕翻转间一个清波荡漾的玉牌出现在手中,他将牌子交给三叶,跟他说:“你拿这个去找大管家,他会教你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