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总算不会露宿野外了。心里很庆幸的小鹿一道烛光处当即就傻了眼,他看着眼前不过一屋一草棚的房子,悲从中来忍不住学狼嗷嗷叫了两把。嗷完了之后他想敲门问主家借宿一宿时发觉这简陋的小屋上竟然有他破不了的阵法护着。
荒郊野岭的,至于嘛!心有不忿的小鹿无奈而憋屈的在草棚子里卧下,心中想着以后他该咋办。
亲人,朋友,他一个都没有了,往后天地间他将孜然一身,独自前行。又悲从中来的小鹿呜呜咽咽的苦到天将泛明才消停着迷糊睡下,还没等睡着多久,一个尖锐的东西便戳到了他柔软的肚腹上,他一惊下意识的醒来然后就对上一张面无表情且暗含杀意的英俊面庞。
“你好呀!”他紧张的直吞口水,四肢也不听使唤的乱打摆子。
“醒了就滚。”扔下戳着小鹿的树枝,天一涯头也不回的走了。而不想滚的小鹿则养精蓄锐睡了整整一天,天快黑时才心满意足的睁了眼顺带着把自己化为人形。他伸展伸展手臂,自语道:“还是这样舒服啊!”难怪族群中同伴有了意识就千方百计的想修成人形,这样真的很方便也很舒服。
“你怎么还没走。”小鹿正美着呢,身后突然就传来这么一身,他回头一看就看见早上让他滚的英俊青年,他怀中还抱着一只纯白如雪的小白兔。
“哇,这是你捉到的晚餐吗?”
青年横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去了屋后,打水洗漱。小鹿凑过去,偷瞄的瞧了两眼,见他神色清冷如霜雪,顿时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后来他实在没地方去再加上天一涯除了第一天赶他走之外就再也没说过让他走的话,因此他心安理得的在原先草棚的地方起了房子,又擅自主张的把不知道名字的天一涯称作了房东,每月他都会象征性的送上一些他在山上采来的未经处理的药当做租费送予天一涯。天一涯无他无话可说,对他送上来的租费倒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如此,就这样的过了百年。
百年中,这片原本只有他们居住的地方前前后后的移居来十几户化了形的邻居。快被无聊死的小鹿一开始还挺开心,后来就变得不耐烦。无他,这些邻居都太能找事了,他可不想到晚应付麻烦事。
没办法,早出晚归吧。但从小就爱赖床的小鹿坚持了三天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行,这样下去我早晚得猝死。每天早起对小鹿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他受不住便向天一涯讨教,正跟小兔子洗澡的天一涯冷淡的扔给他两字。
活该。
行吧,是他活该,早知道就不多嘴管闲事了,结果现在都成了他的事了。但就要如此下去吗?小鹿摸着下巴,沉思了半天,在晚上召集了一下邻居们,和颜悦色的说他们十几家也算一个村子了,有村子怎么能没有村长。然后一拍胸膛,毛遂自荐的说他看自己就很合适,脸一变又问邻居们的想法。
爱找事的邻居们当然不乐意,他们个个认为这个村子该自己来当,疯狂的批判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竞争者。因为村长这事邻居们闹了许久,而挑起这一切的小鹿则美滋滋的享受到了一段还算长久的清闲时光。
“哎呀,我怎么这么坏呀!我好坏呀我好坏。”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
坐他对面喂兔子的天一涯无语的瞟了他一眼,继续喂兔子。虽然他不说但对于家里时常过来的邻居他不是不烦的,他只是懒得说懒得管罢了。
“小兔儿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水饺我也都不开。”出门晃荡了一圈的小鹿心情愉悦的晃回来,他坐到院中的石凳上,对专心喂兔子的天一涯道:“胡老哥,我们村子来大夫了。”
“关我何事。”他又没病要看。
小鹿指了指兔子,道:“小棋这样一百年了你觉得很正常吗?”
天一涯没吭声。他知道这样不正常,但是他不想去深究。
“去看看大夫吧,好歹知道小棋身体状况如何?你也不想突然有一天小棋就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吧。”
“大夫不是兽医。”言下之意就是村子里来的大夫看不了小棋。
“是吗?殊途同归都是一样的,你去试试呗。”
不了,他还不想被大夫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