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没事了。程珍珠说。荷花姐姐，她骂你了吗？小鱼问。

骂我势利眼，但是珍珠帮了我。程荷花感激地道。

你干嘛不骂回去？小鱼觉得奇怪，我娘被别人骂了，都是骂回去的，我娘也这样教我。她说我要是不骂回去，别人会觉得好欺负，下次还来欺负我。

小鱼的母亲是孟晚，孟晚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不泼辣是活不下去的。

跟着孟晚长大的小鱼，看起来乖巧，实际上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听着小鱼的话，程荷花想起程知秋和程玉夏说的话。

她们都在鼓励她做出反击。

这是她从前接触不到的，李大娘和李大爷都劝她忍耐，李大妈也是，可李家的人并不会告诉她，忍耐从来都不能息事宁人，只会引来更多的恶意。

想到这里，程荷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鱼不由得慌了，你别哭呀，我说错什么了？我不想惹你哭。

不，不是你惹我哭，是我自己忽然想哭程荷花笨拙地说。

坐在桌子上编写教材的程玉夏瞥了一眼程荷花和她身边的小鱼，无声地笑了笑，继续编写私塾教材。

新的月份来临，同样的三十张饭票被袁氏发给了程荷花，袁氏笑着说道长胖了点，这样挺好看的。

嗯，我也觉得好看。程荷花和上个月不一样了，我不觉得瘦好看了。

和李大娘撕破脸之后，李大娘没有把饭票送回来。

但是程荷花在食堂挂失了饭票，晚饭还是吃得上的，不至于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