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娟也确实害怕被赶出苏家，毕竟像苏家这样给丫鬟的薪水多，还不会打骂的人家可不好找，更何况她只要留在苏沫身边就可以拿两份薪水。

另一边再次被挂了电话的方子默紧紧皱着眉头，听见身后的那些人已经在抑制不住的议论纷纷了，想来也是，一个文坛有名的诗人，加上两个闻名京城的才女，还有比这更好的谈资吗？

此时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主要是这件事还牵扯了白思齐，让他不禁对苏沫的不懂事很是恼怒。

不过方子默素来对女子温柔多情，他并没有因为苏沫的态度发脾气，而是看向身旁的文娟体贴地说道，“你家小姐好像心情不大好，你还是快回去吧，免得她冲你发脾气。”

面对着方子默温柔的面孔，文娟立刻绯红了脸颊，连心里对苏沫咒骂都忘了，“多谢方先生，我这就回去。”

虽然文娟只是个丫鬟，但方子默还是亲自送了她出去，帮她拦了辆黄包车，看她上了车这才作罢。

坐在黄包车上的文娟一直都是春心萌动的样子，幻想着自己和方子默的爱情故事，到了苏公馆门口的时候，她掏出钱要给车夫，反正这些钱都是苏家出，毕竟是小姐让她办事的，不会让她自己出车钱。

然而车夫却说方子默已经给过了，这让文娟更是感觉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脸上带着笑意走进苏公馆，一进门就见苏沫正端着咖啡优雅地坐在藤椅上。

文娟这才突然想起刚刚小姐发脾气的事情，脸上的笑意才猛然消失，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我已经把你不去聚会的消息告诉方先生了。”

苏沫微微抬了抬眼睛看向她，冷着脸道，“我只是让你去告诉他们我不过去了，没有让你多话吧？”

“我……我是怕他们误会，所以才多解释了几句。”文娟转着眼珠说道，其实完全是为了找个话题，多和方子默说几句话。

苏沫轻轻放下咖啡杯，“对了，我记得你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吧，都是靠你赚钱养着的？”

“是。”文娟点头，拳头紧紧地握着，她最不愿别人提起她家人了，若是其他丫鬟提起她早就去撕了她们的嘴，但面前的苏家大小姐，她只能忍着。

苏沫笑了笑，“我看你和其他丫鬟的薪水也差不多啊，怎么看上去你的衣服首饰比她们的还要好些？”

“是我攒钱买了撑场面的，担心和小姐一起出去的时候给小姐丢脸。”文娟强自镇定地说道。

“这样啊，去做事吧。”苏沫淡淡说道，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是，小姐。”文娟应了一声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本来想问问苏沫为什么对方子默态度那么差，但也不敢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