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心生醋意赌气忙(2 / 2)

栖霞寺向来不缺善男信女,但像俞百香这样虔诚,捐献如此之多,善款的却是头一个。

贫尼在这里多谢,俞大小姐的康概布施。

俞大小姐双手合十:静音师太,钱财乃身外之物,这都是弟子的一点心意。想着有着一日,定为我佛筑金身。

佛祖一定会保佑大小姐的。

俞大小姐三跪三拜:陈列在堂的菩萨们,愿你们保佑我能嫁给太子,成为世子妃。愿成之后,必为各位重塑金身。

俞百香拜完随着师太在院中论禅,欢巧回来,凑到俞百香耳边小声道:大小姐,走了。

静音师太我已经在山上潜心住了几日,也该是时候辞行了。

俞百香和欢巧不急不忙的上了马车:欢巧,都准备好了吗?

欢巧点头:放心吧,都做过手脚了。

车夫赶着马车驾轻就熟的在路上奔波着,只听见一声马儿的嘶鸣。俞百香连人带马都被拦了下来。

不一会车夫来敲门:俞大小姐,前面的马车好像车轮坏了。

俞百桦轻轻的勾起唇:哦,那我们先过去吧。左右马车坏了,我们也帮不到忙。

欢巧撩着帘子:麻烦前面挡路的大哥通融一下,我们还有急事要过去。

娘娘,后面来了俩驾马车。是俞家大小姐的,今早见的那一个,为母亲祈福的那丫头。

闭目养神的淑妃娘娘,眼睛睁开:我知道。他爹是个七品芝麻官,她妹妹嫁给了楼家世子。

娘娘,依老奴看,要不我们同他们借一辆马车。实在是准备的太匆忙了,没想到车出了问题。

淑妃娘娘垂眸:你去问问吧。

得了,老奴这就去。

车夫隔着门帘喊道:大小姐,她们说想要借辆马车。

俞百香撩起车窗:你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嬷嬷?

宫里的老嬷嬷眯眼一笑:正是,不知俞大小姐意下如何啊?

楼冬封自从那天考试没合格,接连被爷爷留了俩天,真的是又气又火大,说来着一切的一切都要怪俞百桦这个小蹄子,要不是她有事没事,往那边跑,他能考砸吗?

重要的是,他旁敲侧击问了好几次,她都只字不提装傻充愣。说出来,他还能把她吃了不成。这种偷偷摸摸的一看就有鬼,简直让他满肚子怒火,他明明都看见了的。

楼冬封这天拿着从书房过来,就见她坐在榻上绣荷包。一想到给徐长卿缝荷包就有些不舒服,这难道是见人家的旧了,就想送一个新的,他到现在还一个没收找那。

绣什么那?

俞百桦专心致志,猛然吓了一跳,就把绣了的荷包藏到身后:不给你看。

楼冬封眼睛一眯,瞧她那小媳妇样,偷偷摸摸的,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

藏什么藏,我都瞧见了。

俞百桦羞赧的推着他:你走开,走开啦。

我瞧见了。

俞百桦顿时脸烧的通红:哎呦,那不给你了。

楼冬封意外,心里还有一些欢喜:给我的?

我瞧,我瞧,我在瞧,给我的为什么不能瞧。

俞百桦连连推他:都说不给你了,你都瞧见了。瞧见了,还怎么送人吗?真是的。

楼冬封蹙眉,一甩袖:不给我是吧?哼ashash你给爷,爷也不稀罕,给你的小情郎去吧。

?我给谁。也不给你。

楼冬封握拳,将手里的书都握的皱成一团:爷也说了,爷不稀罕,不稀罕。

他不喜欢,她也不绣了。俞百桦眼睛发酸,从针线笸箩里拿起剪刀,当着他的面就把荷包剪碎了。

楼冬封一时蒙楞,将书惯摔在桌上,直接出了门去。

然后,三天都没回家来。

俞百桦坐在家里发愣,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回来了。居然赌气不回家,那就别回来了。

俞百桦也硬忍着没派人寻,去书房给他收拾屋子的时候,在里屋的床上,看见他睡觉那,还穿着三天前的衣服,脸上有一层胡渣。

君卿,君卿。俞百桦叫了俩声,看着烛台烧尽,想是他又熬夜读书了。看着桌上铺开的纸,洋洋洒洒一桌,写满了字。

她只认识第一行,别人教过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不会三天都一个人窝在书房生闷气吧?毕竟她问了半夏和青木,他们全是不知,他去了那。

她心里哀叹一声,赌气就赌气,还这么小孩子气。

饭也不吃,不知道她这几晚都担心的没有睡好,脱了鞋窝在他怀中,依着他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月上栏杆。

楼冬封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柔声道:醒了?

她恍若未闻,闭上眼在睁开,是他。果然是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不恼了,也不闹了,很平静的看着她。

君卿

楼冬封原是气没消,醒来看见她躺在怀中,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不知那股莫名的火气,一下跑到哪里去了。

只觉岁月静好,这样便很好。

俞百桦讨赏的在他胸口蹭了蹭,紧紧的抱住他。

闷声闷气的说:君卿,你真是个坏人,你都急死人我了。

楼冬封沉醉的平静,被打破,只觉她隔着衣衫咬自己,声音还有点哭腔。想到她哭心烦的很,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气力,陪着她闹。

不准哭,不准闹,乖一会。

俞百桦钻出小脑袋,摸着泪,一脸笑意,乖乖的倚着他,抱着他的胳膊,数手指玩了一会。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和那天不一样的荷包来,放在他的手心。

荷包这种东西,很麻烦的,我用的全是外面买的,就这还丢了好几次荷包被人诬陷了几回。我很少绣自己的东西,全是绣的大件,屏风织锦什么的,你也是知道的。这是我第一次绣荷包,送别人吗。

我见长卿师兄小心翼翼的珍藏着青梅竹马的荷包时。我就想着给你也绣一个,可我是第一次绣吗,本来就觉得不好意思。那天又被你瞧见,你还说个不停。说我送谁,你都不要,你都不要,我还绣它干嘛,就使着性子剪了吗。

我看你上心的很,绣了有几天的功夫,就随口一说,是你自己耍性子的吗。

我没有情郎。

楼冬封垂眸在她发线上亲了一口,他知道,他只是他只是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俞百桦将他手合上:反正这个是给你的,你爱要不要。你总是会不开心吗,我在里面放了笑丸啊。如果那天你不开心的话,就吃这个好了,一会就开心了,以后不要在生气了。

楼冬封打量着绣面,觉的自己真是不够大气,居然还和她使脾气,拆开荷包,取了一粒含在嘴里,果然很开心啊。

药效太强了,这么下去,我可是会笑坏的,我想中和一下。

俞百桦仰头,他的吻便细致的落了下来。

楼冬封放开她,她依旧傻乐个不停:哈哈哈,这个药效真的是太强了吗,人家都要笑哭了吗。

楼冬封笑着亲她的眉眼:爷是没力气了,不然给你好好中和中和。

不行不行,小日子到了。

哎呦,几日不见,你学坏了,爷说什么,你说什么那?

哼鬼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