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那儿媳妇有多刁悍,是儿子有家有室,知道立站家业了。成家立业就是这个道理啊,世子呀,以后是要继承这侯府家业百年不衰的。现在疼世子妃点好,这样他能惦记着怎么养活妻儿。这人一旦朝三暮四的定不下心来,便是有多少家业也不够挥霍的啊。
楼夫人顿觉心里舒畅了不少,是啊。确实是这个理,成家立业。定下心来也挺好的,至于其他算了,她那儿子不是那么不知事的。
马嬷嬷你这话糙,礼不糙。我这么一寻思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心定下来,以后的事,就往以后看吧,不管她们喽,这管下去,我都得操劳死了。
马嬷嬷笑:夫人是有福气的,世子世子妃必然是知事的。要不要叫人来,打会牌啊。
对,对,对,不想她们了。去把那半夏丫头叫来打牌吧。
楼夫人这心情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心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马嬷嬷退了出去。良辰狠瞪马嬷嬷一眼,这个多嘴的老不死。
夫人,马嬷嬷说的还挺在理的。如果世子妃,能一举怀孕就好了,这不是求子了吗。
楼夫人不由蹙眉,担心起血脉的事来:那俩个人没碰她吧?
良辰犹豫:这个,当然是没有啊。似乎是没来得急,世子妃就摔下坡下了。不过那个叫徐长卿的很古怪了,世子妃掉下去的山势很陡,一般没人会去那里采药的。世子妃一直叫他师兄师兄,瞧着很亲热的样子啊。
楼夫人蹙眉:算了,算了。先不想了,你改天去吧,俞百香去年送我的那个屏风拿出来,我好摆起来,最近瞧着这绣的好看的东西就忍不住多瞧几眼。
良辰附和:夫人当年手艺一绝,想绣在绣呗。
楼夫人拿起笸箩里的抹额来:不行了,以前那会绣的和这差不多。现在老了,也不常拿针线了。手艺生疏了,绣不出这么细密的花样了。
良辰心上把马嬷嬷骂了个便,只觉功亏一篑:夫人不老。这楼家的大小事,还得夫人拿主意那?夫人可一点都不老。世子妃现在手脚带了伤,等伤好了,自然会来陪夫人绣花。
我可不用她陪,百香陪着就行了。
良辰勾唇,太好了,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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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急什么,药草都掉在地上了。欢脂赶忙蹲下,去捡那撒了一地的药草。
俞百香蹲身也拾起药草,伤心的哭啼起来:我也是着急,没想到,我那妹妹会这么惨。我可怜的妹妹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肯定是要摔的断胳膊断腿啊。我除了抓些药,竟然什么都做不到。
大小姐你就别难过了。世子妃虽说是受了伤,但伤的不重,只是胳膊断了,不碍事的,只要命还在。
俞百香一别拾起药草,在纸包上整理,用包袱包好:我那苦命的妹妹的,早就说不要她到处乱走了吧。也不知道这些药能不能派的上用场。
欢巧扶着大小姐:大小姐你这伤心糊涂了,侯府有太医,自然不愁这些药材的。
俞百香看着手中的药草犯愁:哎呀,谁说不是吗?这可怎么办,我这真是急糊涂了,这拿去了这这。
俞大小姐。
俞百香回眸看着眼前的人:太三公子,你怎么在这,幸会幸会。
我方才经过这里,听你说。你妹妹受伤了?
俞百香哀叹一声:不瞒三公子,确实如此。我妹妹去栖霞寺求子,晚上上山求佛,不下心踩空滚下山崖,伤势很不乐观,我也是才听了消息。
求子赵显只觉的心头一痛。君卿怎么舍得让她去那种地方?求子,求子人都死了还求什么子?从山崖下踩空,一定很疼的。
赵显转身就直奔楼府去。
太子ashash你去那里啊?太子ashash
俞百香追赶了几步,便任着他去了,抬臂半掩着袖子。只见周围的民众,随着一声太子,纷纷侧目赵显。而赵显一心都放在俞百桦坠崖重伤的这件事上,根本没放在心上。
欢巧摇着俞百香的衣袖大声:俞大小姐,我们还有急事,快上马车吧。
众人又纷纷的看向,所谓的俞大小姐抱着一包药,行色匆匆的上了马车。
哎,你听说了那?
听说了,太子和俞大小姐,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刚才那是抓堕胎药了吧。
哎哟,真的是造孽啊。怎么也是一条人命啊。
瞎说,我瞧那就是保胎药吗。你看那俞大小姐肚子似乎是有点隆起,五个月了,快显怀了吧。
这么说,太子和俞大小姐的事情是真的了。
真真真,千真万确。
俞百香坐在马车上,听了一会。满意的勾唇,自水杯里,倒了些水在眼角,伪装成哭泣的样子,撩开车窗帘:你们在瞎说什么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的诋毁我。
哎,哎,哎,别说了,让当事人听到了。别说了
马车缓缓的载着哭泣的人走远。
大小姐,我们还去不去楼府啊?
俞百香想了想: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一等。如果太子一刻钟被赶出来,我们就不进去。如果没赶出来,我们就进去。
欢巧十分费解:为什么?太子会被赶出来?那可是太子啊?
不管他是不是太子,也不管楼世子待不待见俞百桦。只要有不相干的男人来看望楼世子的女人。占有欲会吞噬掉他的理智,没人能容忍别人这样的冒犯。楼世子他也不例外。
俞百桦,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啊,还要不要。
俞百桦娇声喘息着:不不要了没力气了。
楼冬封也是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息:你又在勾引我了。
这回真没有了。
楼冬封随意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雕饰,一条腿压着她,肌肤相触着。
就算有,这次我也不行了
俩人就这样平复着呼吸,放空一切的盯着床顶。
俞百桦俞百桦。
嗯怎么了,我都要睡着了。俞百桦手指微微的勾了一下,妩媚的躺在红绸的被子上,似乎是懒洋洋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俞百桦,我们下次绝对不能这样了!!!
嗯,下次我一定咬紧牙关,拒绝爷的无理取闹。
楼冬封翻身,将她勾栏住:不是,我是说,不能这么久不住在一处了。习惯你睡在旁边,好几晚梦里摸不到你在身边,就突然惊醒。然后就睡不着了。
俞百桦侧着眸,懒中自带着勾人的妩媚看着他:世子,你是不是已经离不开我了。
楼冬封白了她一眼,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你想的美啊。过来半晌又小声嘀咕:好像有那么一点。
你再说什么啊?没听清。
你以后就知道了。
楼冬封勾唇,享受着舒畅又幽静的二人世界。
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
世子。太子听说世子妃病了,来看世子妃。
楼冬封猛然坐起:什么?
季显,你是昏了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