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生气了。灵芝指着卷成蚕蛹的某人。
齐公子真想飞起一脚把楼冬封踹死得了,他可是吃力不讨好的冒着风险把人弄过来。
你在哪里摆什么少爷的架子,你是婴儿吗?你是小宝宝吗?需要抱抱亲亲举高高吗?
那好吧,灵芝我们走,别ashash打扰别人休息了。齐公子直接起身,一个大跨步过来拉着灵芝往门外走。
别转眼间躺在床上的人,光脚追了过来,扯住俞百桦不松手,眼神还惭愧的看向一旁。
齐公子真是哭笑不得:你不气了。
灵芝就看着楼冬封的脸瞬间涨的通红,耳朵也红了,小声的说:我也没生气。就忍不住的想笑,这人也真有趣。
齐公子冷哼一声,一点也不买账:那不行,你不气了。我们也得走了,谁没脾气。你看灵芝愿不愿意和你呆着吧。
楼冬封就像受气小媳妇委屈巴巴的望着灵芝:不走,成不。
成。灵芝脸也烧的通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总之就是看着他就心软。
齐公子一瞧,这看着好像没他什么事了,撺掇灵芝:他是病人,你就多让着他点,多劝他吃药,吃东西啊。
灵芝头如捣蒜,一切包在我身上,门一关才发现,屋中又只剩下他俩个人,略微有一些尴尬。
楼冬封一见碍眼的人不在,心情都畅快了不少,他家媳妇儿就是向着她,她要是跟着走了,他肺都得气炸了不成。
你要不?上床上躺着?你看你这身子骨这么弱。
楼冬封一提气还想逞强,可是强弩之末,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虚弱,干脆厚脸皮的往她身上一靠。
你扶着我,我走不动。
灵芝半拦着他的腰,任由他的身子压过来,一步一步的往床边挪:你好沉啊。
还好吧,以前抱你的时候,你才沉那。
灵芝眼眉一跳,自动忽略,忽略:你吃没吃饭?吃没吃药?
楼冬封看着尽在眼前的穿,直间将她压倒在床:吃了都吃过了,你就放心吧,青木盯着那。不过小东西,你是不饿了?你吃没吃?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煮啊?
灵芝满脸通红,她更在意的是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你快下去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我说几遍啊,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楼冬封手指拂过她的一脸,一颦一簇都是她如假包换,就连嘴唇的柔韧度都是如此的熟悉,他的鼻尖抵在她鼻尖上,舌头舔着她的唇。
百桦,你会想起来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都想起来的。
灵芝推也推不动,当下就急哭了:你要在不下去,我现在就走。
楼冬封此时才意识到,这已经不是那个她可以随随便便扑倒的人了,赶忙翻身坐起。
你别,反正咱俩早就生米煮熟饭也不在这一次俩次了。但是你不记得了,我知道。
灵芝已经站在三米开外,正要同他争辩,她可不知道什么米面的。总之她是好人家的姑娘,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的。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也希望你能自敛一点,不要动手动脚的招人嫌,还有昨天是无可奈何,今天,今天我睡榻上。她转身到一旁的柜子里,准确无误的将被子拿出来。好像曾几何时也这样做过一样,刚放榻上的时候。
如果你不是百桦,你怎么知道被子放在那里。
灵芝身子一僵,回头看他半天:一般人家都放在那里吧。
油嘴滑舌,别人家可不是这样的,你说你不是俞百桦,你是谁?
我是灵芝
虽然她嘴上这样辩解,其实就连她内心都想问自己,为什么会走到那里,就是有一种直觉告诉自己,哪里就是有被子吗。难倒她真的是俞百桦吗?可是俞百桦一家不是犯了株连九族的重罪吗?
一般这种,翁婿也是要连带的啊。他这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是在试探她?虽然有几分姿色吧,但这样的美人计,未免也太寒酸了吧。病美人?当自己是犯了病的西施。
灵芝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不管我以前是谁,现在又是谁,我都不认识你。
楼冬封一愣,觉得心口一阵刺痛,看她就在触目可达的地方,又觉的松了口气。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从新认识。
灵芝踢着脚,眼神无处安放,对于这样直白的攻势当即败下阵来。
也可以啊。
楼冬封不禁想笑,真是。这种好说话的人,为什么太子会含蓄到那种地步。好在太子没出手,不然他不知道少了什么乐趣。以前不明白,现在他明白了。
所谓成家立业,他一直浪荡可能是没遇到主心骨吧,遇到她的时候,他就只围着她一个人转了。每个男人都是尘埃,直到遇到命定天女的时候,便有了足以撼动山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