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良辰巧言劝夫人(1 / 2)

白术捧着花束,从外院径直往里院去。

哎,小酒窝,你站住。就说你那小酒窝,你站住。

白术狐疑的站定,看着不远处,月亮门下瘦下的孩子?这里怎么会有孩子?

你叫我?什么事。

这个孩子正是看着像七八岁的芦草,芦草露着一排齐齐的小牙笑道。小酒窝姐姐你长的真好看。

白术听着轻薄的话,有些微怒:谁家的小孩子,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

芦草见怪不怪的笑:酒窝姐姐可是在,世子妃面前当差,芦草是个头小,不是小孩子。

是。

芦草点了点头,庆幸自己没认错人:酒窝姐姐,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想见世子妃,你看能不能通报一声啊。

白术蹙眉:哪里当差。

马厮,我负责洗马喂草,现在正学着赶车那。

白术呵斥道:既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还跑到主子面前做什么。

芦草连连摆手:酒窝姐姐你可能误会了,芦草不是要到主子面前讨嫌的。上次芦草有幸给世子妃讲了个笑话,只想讨二十钱的赏,却得了世子一贯的赏钱。芦草觉的心上不安,就想在给世子妃讲些有趣的事,把这银钱抵消了去。

白术面色有些缓和:你有心了。主子赏你的你就拿着,不用拘泥。

芦草见她转身就走,急的直跺脚:小酒窝姐姐,你别走啊。我不用非得见世子妃,姐姐帮我把话带到也成。

白术觉的他的心思没那么简单,只不过是区区一千文的赏钱罢了,何至于纠缠,不由防备起来。

什么时候外院的小厮也能进内院了。

芦草规矩的站好,指了指自己的脚下:姐姐莫要生气,我现在不是站在外院那吗?我在这等了俩日,才见到姐姐,姐姐就帮帮我吧,芦草真的没有恶意的。

白术见他站在拱门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你说吧。

芦草笑的天真无邪,把提前准备好的故事,手舞足蹈的讲了一遍。

白术面无表情:很是无趣,退下吧。

芦草失望的挠了挠头发,明明娘亲都笑了。

这那我在去想想,麻烦小酒窝姐姐了。这个就别讲给世子妃了,我在去听个有趣的。

白术转身,酒窝深陷:白术(zh)。

白猪?你的名字。多谢猪猪姐姐。

叫我小酒窝。

??芦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远去的背影,戳着自己的脸颊:小酒窝真好看,芦草要有俩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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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百桦将筷子摆放好,按楼夫人习惯,依次用公筷夹菜,递水。

楼夫人总觉的缺点什么:良辰丫头,这几天去哪了?

俞百桦咬唇,她这几点还因着这事提心吊胆那,果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回婆婆,儿媳不知。

楼夫人冷哼一声。

白嬷嬷自外面进来:世子妃,世子差丫环过来传话,在门外候着那。

俞百桦微微松了口气,世子的传话来的真及时:婆婆,我先去看看,莫不是世子有什么当紧的事。

半夏,找我什么事。

半夏扯着嗓子,哭号:世子妃,你快看看世子吧ashash世子他。

半夏声音戛然而止,俞百桦一头雾水???他怎么了?

半夏老实交代:没怎么,世子就觉的一个人吃饭无趣,要你陪。

哎呀,那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还以为世子怎么了,吓死了。

反正她是听差办事,效果不再她管辖范围之内:世子让世子妃如实回答,他病了缺人手,但不能让夫人来探病。

装病呗。他怎么能这般胡闹,这不是骗母亲吗。

半夏宽慰:世子妃,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赶快脱身吧。不然一会儿,世子就亲自找来。

这像他能干的出的事。

俞百桦回到屋中,屋里的丫环婆子都瞪大眼看着。她愣是什么也没说的,拿着筷子给楼夫人夹菜。

楼夫人却是听了一半,心上有些急:丫环叫你做什么?

俞百桦心虚的摇头:没什么。

说。

反正不说都得说,既然婆婆你问了,那她就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说。

其实今早夫君起来,身子就有些难受,现在正发脾气那,说让儿媳回去侍奉他。

他怎么了?

俞百桦踌躇:啊ashash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子不爽利,早间儿媳说留下看顾他,他还说怕婆婆知道了挂心。儿媳瞧着没什么大碍,便没多想。方才丫环说,他紧闭房门,不让下人进去,儿媳怕他一时难受,没人在身边。

楼夫人一听这,就知道儿子打的什么鬼主意,还怕她担心。

那你去吧,晚上也不用过来了。

俞百桦一听,以为楼夫人恼了:那怎么行。是不是儿媳哪里做的不好,哪里不好,我可以跟着嬷嬷们学。

楼冬封打量着她,不管怎样,这媳妇确实是个朴实的。她要求的,都越做越好,现在就连她也有点,鸡蛋里难挑骨头了。

冬封都病了,你不照料着,跑到我这里躲什么清闲,这里还用不着你。

俞百桦福身行礼:那婆婆注意歇息,儿媳就先行告退,世子有所好转,我便差丫环过来。

楼夫人搁下筷子:马嬷嬷,你去吧良辰叫来。

俞百桦出了院子,看到在外等着半夏,同她一道往回走,经过假山的时候,突然蹿出一道人影,手里还拿着棒子。

世子妃。

半夏被突然冒出来的人,下了一跳,反手就是一耳光,张手将世子妃护在身后。

什么人,休得上前。

欢脂当下被打的有点懵,她再在这埋伏了半天。脚有点蹲麻了,一下起身就扑出来,惊到了世子妃。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这个孔武有力长满雀斑,不起眼的丫环。这就是世子妃身边添的得力人手吧。

欢脂住着木棍,弓着背,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惨一些。

世子妃,我是欢脂啊,您不记得奴婢了。

俞百桦一眼认出,只是有些震惊:欢脂你怎么在这啊,你这又是怎么了。

欢脂扔开木棍,扑通跪下,声泪俱下:世子妃,你就可怜可怜奴婢吧。

俞百桦惊退半步,欢脂跪在往前走,拉起她的裙角直晃。半夏眼疾手快,一脚踢开。

世子妃金枝玉叶,岂是你下奴碰的,有话用你的嘴说。

欢脂收手火辣辣发疼的手,眼泪簇的就掉下来了:是,姐姐教训的是。是欢脂不知天高地厚,伤了世子妃的贵体。还妄世子妃大人不记小人过。

俞百桦也被干脆利落的半夏吓了一跳,这几日还没发现,半夏是个火爆脾气。看着欢脂,她又很多意问,就比如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成了这样?

欢脂你怎么还拄着杖啊?

还不是怪你。

欢脂抹泪:是欢脂性子软弱,人微言轻,在楼府实在难以

俞百桦看她泣不成声,似乎是有难言之隐,难道说受到楼府中人欺负。可打成这样,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说也是她的陪嫁啊。

世子妃你可怜可怜我们吧,你将我们不管不顾的撇到一边,以后身边可就没有知根知底的丫环了。世子院子那么大,杂活繁多,不也缺几个得心应手的人吗。

俞百桦蹙眉,知根知底的丫环,这话是真,她还真没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