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百桦怒打白老嬷(2 / 2)

白嬷嬷摇了摇头:这谁能说的好,欢脂可是陪嫁丫环。平日里,你们那个时辰早就再院中收拾的歇下了,偏夫人叫吃饭的时候。世子妃就不在了,若是不叫,不是谁?都不知道世子妃去了那了吗?

白嬷嬷,为什么要血口喷人那?那小尼姑确实叫我上山,说婆婆寻我,这我才去的。

良辰也是填嘴:夫人不是第一次来着栖霞山了,自然是知道规矩的。这山上的寺院是师太们闭关参禅的地方,夫人要叫你,也不能叫你到哪里去啊。

白嬷嬷冷笑道:谁说不是那。别是世子妃心里耐不住想做点什么,才偷偷跑出去吧。

俞百桦只觉的满肚子火:你们常来知道,我确实第一次来,错信了又有何错。难道你们要我这儿媳妇,不管婆婆的叫唤,将她放置一旁吗。半夏你去打,那个为老不尊以下犯上,满口胡言猜忌的奴才。

半夏撸起袖子,白嬷嬷不自觉的看向夫人。楼夫人拍桌:不要闹了。

半夏攒足了劲上去就是俩耳光,打的白嬷嬷头晕眼花。楼夫人再次喝止:不要闹了,是不是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啊。

半夏收手:奴婢不敢。

婆婆,莫不说我现在有伤在身,就是我没伤。白嬷嬷这话就是在故意泼我脏水。我瞧见了小尼姑的摸样,欢脂你也瞧见了是吧。

欢脂点头:奴婢绝不敢撒谎,瞧的是一清二楚。当着这众多的菩萨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必遭天打雷劈。

且不说我俩的话,是不是串通一气,现在只将那小尼姑寻来对质,便可问个清楚。我俞百是桦问心无愧,一定要当着面问问她,为何骗我上山,引得嬷嬷这般说我。

楼夫人指使:良辰,你去寻寻可有这样的小尼姑。

欢脂也忙着跟上:我同良辰一起去。世子妃下落不明,我就觉的是这小尼姑捣的鬼,已经凭着她的样貌,打问到了那个小尼姑是在厨房里准备斋食的。前几天他赌博的老爹追到庙里还闹着要钱,不然就将她卖了。这俩天她那老爹可是消停了,是不是得了钱了。反正这庙里的师傅们都知道。

静音师太竖掌:阿弥陀佛,却又其事。想来寻着问问,便可还世子妃一个清白。

欢脂和良辰前后脚出去寻那尼姑。

俞百桦看着白嬷嬷还是觉的怨气难平:婆婆,像白嬷嬷这等搬弄是非之人,只会坏了这府上的规矩。莫不说是不是这小尼姑受到金钱的诱惑故意害我。就是我这一身的淤伤,爷爷就能看出我是何时受的伤。我这一晚上,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在那山凹里躺着的,不然我这胳膊能让蚊虫叮咬成这样。

俞百桦撸起袖子,原想她脸上包多,没想到胳膊更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

楼夫人脸色有些难堪:白嬷嬷也就那么一说,婆婆知道你是清白的,赶快着人查看一下伤口吧,免得落了病。

静音师太也帮腔道:就是,就是。寺里出了这等事情,是贫尼的失察,这位背药篓的大夫,还请帮世子妃看看病吧。

徐长卿见卷入这等事,已然是不耐烦,独善其身的抱拳:小生才疏学浅,只会抓药,不会医人。恐怕世子妃得回到楼府,让侯爷世子爷瞧看了。

静音师太看向楼夫人:这庙里也就我会一些药草,不过是治头疼风寒这种小毛病的,像世子妃摔成这样的却是治不了的。

楼夫人想到闹僵起来惹到老侯爷不悦,就有些麻烦。

师太就别谦虚了,就帮着看看吧,总不能这么伤着吧。

静音师太犹豫一番:那贫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长卿却是插了一嘴:庸医是会害死人的。世子妃身娇体弱可经不起这种折腾。我侍从息乡侯楼护楼太医都不敢接下这病人,难道说师太可以吗?

静音师太面上讪讪:道是贫尼小瞧了世子妃的病情了,还望夫人速速送世子妃回府医治吧。

你是老侯爷的学生?

徐长卿抱拳:禀夫人,小生却是侯爷座下的学生,最近数日在这后山之上采药。

楼夫人心上有了新盘算,若是旁人。怎么也赖的上,可是公公的学生,那就算了,公公最是护短的。

半夏和白术赶快给世子妃梳洗一番,回府吧。

半夏隐隐觉的这事对世子妃,极为不利,就这么伤着或许还能博取些同情,免得她们在将脏水泼上来。

世子妃这胳膊伤的太重,左右衣服就是脏了点,这换洗一下,手上不知轻重,伤了世子妃可就得不尝失了。

楼夫人发愁,这样让冬封瞧见了可怎么是好,却又不能硬让丫环换了,就只得受协。

众人收拾一番,半夏和白术搀扶着俞百桦正准备上马车,就见欢脂脸色惨白的走了过来。

出人命了,那小尼姑死了。

静音师太: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俞百桦震惊不已:怎么死的?昨个见不还好好的吗?

欢脂显然也受了打击:看着像是取柜顶上的坛子,踩着小板凳一时踩脱,坛子掉下来砸了头,碎片戳到脑袋里死了。那小板凳有些旧了,一条腿当时断掉了。

半夏心上狐疑:真是好巧啊。

静音师太派人去查,确如二人所说,意外死掉的样子。

静音师太只得趁机奉承:可能是菩萨开眼,要还世子妃一个公道吧。还望楼夫人世子妃保重身体。

众人便上了路,虽然马车上铺了好几层的被褥。可俞百桦还是觉的马儿每跑一步,身子骨就是一阵疼。

徐长卿临走前,撒了一把药草,让俞百桦疼的挨不住的时候吃一些,止疼的。

路上半夏忍不住询问:这小尼姑死的太蹊跷了,世子妃你昨个还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同我们说一说。

俞百桦便将听到俩个男人说话的事情也说了,半夏和白术不由猜忌起来。

是谁动了这种心思要贼赃陷害世子妃,陷害世子妃对她能有什么好处那?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还有白嬷嬷说话也是忒难听了,平时你我都跟着世子妃旁边,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让人钻了空子。虽说世子妃遭了大罪,不过幸好,躲过一劫,真要被那人劫了去,可就麻烦了。

俞百桦也吓了一身冷汗:真的也是躲过一劫了。

半夏犹在琢磨:不过这,小尼姑也死的太蹊跷了。

欢脂你还瞧见什么了?多说一说。

欢脂脸色苍白的缩在一角:我我瞧见,她的眼睛瞪的特别大,凳子腿断面是齐齐整整的。

俞百桦不解欢脂为什么要说这个。

半夏和白术却是恍然大悟:难道说,不是意外?

罐子迎面砸下,是谁都会习惯性闭眼的。除非是看到了真凶,难以置信才死不瞑目吧,凳子既然是老旧,断面怎么可能齐整,这怎么看都是他杀伪装的。

不过更让人费解的是,有必要杀人吗?是谁杀的?仇杀?灭口?

俞百桦蹙眉:你们说什么那?什么不是意外,不是被坛子砸死的吗。

半夏笑道:我们瞎说着玩那,世子妃你快歇一歇吧,昨天不累。瞧着脸上手上被蚊子咬的这包。

俞百桦笑了笑,闭着眼睛睡着了。她累了,太累了恨不得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醒来那。

楼冬封接到报信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顿时容光焕发。她要回来了。

楼冬封像一阵风一样,跑到二门,快到大门前的时候,愣是来个个紧急刹车,躲在一旁深吸几个气,摇着扇子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缓缓来到大门前。然后想象着那个小笨胚欢快的跑到他身边。

他就眼睁睁看着,半夏出来,扶着一身落魄不堪,手也受伤,脚也一拐一拐的俞百桦,不由心上大怒,快步走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