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本就不应该由一个外人解释,但沈轻言要问秋兰还是会说,只是刚好司莫北出现,这件事就不用她来说了。
你怎么来了?
沈轻言没有起身,看了一眼司莫北,视线朝着窗外看去,她心里并不是生司莫北的气,她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想到他的心里也曾经很爱过别的女子,她就无法与他对视。
我来是向你解释暗格里簪子的事。
司莫北拉过一个凳子,坐在沈轻言身旁,没有多余的话,他知道沈轻言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想看到她为了这事折磨自己,所以想早点告诉她。
那个暗格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所以当沈轻言说暗格没关时他没想到簪子的事情,反而是忙其他事情后坐到案前,才发觉沈轻言所说的暗格,一想到沈轻言看到那簪子一定会有所想,他便一刻没停的赶了过来。
那人一定很重要吧,让王爷重提旧事无疑不是在揭王爷的伤疤,王爷也可不向我解释的。
沈轻言扭过来,看向司莫北,一想到他提起往事可能会被往事所累,沈轻言便不想让他说那些事情了。
她是镇南将军的女儿,叫乔怡宁,镇南将军本是父皇最信任的将军,在我们十岁那年,父皇便为我们定了亲。
十五岁那年有人弹劾镇南将军为敌国收集情报,并且还找了一堆证据证实,镇南将军无法自证清白,最后被一道圣旨处死。
我与乔怡宁的婚事也就此翻了篇,当年父皇只下令处死了将军一人,镇南将军府从此家道中落,乔怡宁流落民间,最后落在了人伢子手里,人伢子把她卖到了青楼,乔怡宁不甘受辱服毒自尽了。
这个簪子是我们少时她交到我手上的,她曾说过希望我永远记住她,看到这个簪子就像看到她一样。
我把这簪子留在身边,不过是想圆了她少时的愿望,还有留住那个死于碧玉年华女子在世上的唯一一个信物。
司莫北的一番话听的沈轻言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这簪子的背后竟然是一个命运如此悲惨的女子。
生逢乱世,每多活一天都是一种幸运,那个叫乔怡宁的女孩,若生在别的时代,一定会过着让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只是没有如果,她也不过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早早的便玉陨与尘埃之中。
你当时可有救她?还有你常找理由驱赶人伢子是不是因为乔姑娘的事?
司莫北一直似乎对人伢子有一种特殊的排斥,以前她只是以为他看不惯那些人的行当,直到今天听到这些事情,她才明白司莫北为何用抓着人伢子不放。
她失踪后我便一直在找她,只是当时找到她时已经晚了,那些人伢子就成了我心里的一道结,看到他们我就想到乔怡宁当年惨死的样子,责怪那时的我若能早点找到她,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司莫北讲起那些事,手还是会忍不住的握成拳,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给任何人讲过那些事,今日说出来,还是会忍不住的为当年的事惋惜。
乔姑娘不会怪你的,她现在或许在另一个世界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你还能记得她她一定很开心。
沈轻言抓起司莫北的手,轻声的安慰他说道,有这样一段经历司莫北一定自责内疚过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他现在想起心里还是会愧疚。
会有另一个世界吗?若是有我希望她能平安度过一生。
司莫北觉得自己亏欠了乔怡宁,所以他只希望她能够平安度过一生。
有的,那个世界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