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旺连忙点头说是。
王炳政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递给孙永旺,孙永旺双手接过钱,给王炳政一个鞠躬,转身开门走了。
小渔村海边,海上狂风恶浪,黑云低空飞逝。
周立诚哽咽着说:“刚刚得到的消息,刘逢川同志牺牲了。”
芳容一愣,眼泪唰地流下来,“尸首在那?”
周立诚低头说:“被敌人销毁了。”
芳容咬牙切齿地说:“一定给刘逢川同志报仇,我发誓。”
新京火车站月台。
旅客都走完了,月台上空荡荡的,列车长陪同阿南走出车箱。阿南看着一个人都没有的月台,心想叫我来新京干嘛?报务员也没看见,是不是搞错车次了,阿南有点不知所措。
忽然,月台尽头地下道里走出三个人。这三个人虽然都身穿便服,阿南一眼就能看出是关冬军的人,军人的步伐是没法掩盖的,阿南下意识地一侧身,用右手摸了一下腰间的。
三个人径直向阿南走来,目光毒辣。
阿南看着越来越近的三个人,显然是奔自己来的。阿南假装转身问列车长回关东州的列车车次,巧妙地把列车长挡在自己眼前,目光越过列车长,就是对面走过来的三个人,阿南用眼睛的余光观察这三个人,走过来的三个人没有表情变化。
三个人走到列车长身后停下,列车长闪身走开。
三个人直面阿南,一个人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阿南正吉少尉?”
阿南点头称是。来人说:“我是情报部武彦三郎中佐。”
阿南连忙给武彦三郎敬礼,“久仰,关东州宪兵队少尉阿南正吉,请多多指教。”阿南敬礼后,和武彦三郎握手。
武彦三郎说:“你穿的是西装,不要敬礼。”
阿南说:“对不起,我忘了。”
武彦三郎看了阿南几秒,转身就走,阿南跟在武彦三郎身后,两个军曹跟在阿南身后,武彦三郎边走边说:“就等你了。”
阿南正吉向前一步,“我愿意效劳。”
四个人走到地下道台阶处。
武彦三郎突然面向阿南停下,“报务员刘逢川怎么样了?”
阿南站下,“我昨天去看了,没有口供。”
武彦三郎继续向前走,边走边说,“不能把他打死了。”
阿南说:“有伤,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武彦三郎又停下,转身问道:“你和谁去的警察局?”
阿南说:“我自己。”阿南停顿了一下,补充说道:“还有宪兵甲。”
武彦三郎似乎什么都明白了,转身继续走,四个人快步穿过地下道,来到另一个月台上,月台上停了一辆生火待发的火车。
武彦三郎果断地说:“上车。”四个人鱼贯走上火车车厢。
火车开出新京火车站的时间是下午1点50分,一路上,武彦三郎并没有告诉阿南去田津的目的,俩个人各自谈了小时候的记忆。阿南谈了自己在满洲、倭国等地的学习生活片段。武彦三郎的谈吐甚是有趣,讲笑话也一本正经,他讲了很多乡村的趣事。他们还谈了的发展方向,武彦三郎还特意看了阿南佩戴的沃尔特p38镀金。
旅途是愉快的,列车经过半天一夜的行驶,于翌日早晨徐徐开进田津老龙头火车站。阿南和武彦三郎以及两个倭曹走出火车车厢,跟随下车的旅客走出检票口。
阿南环顾火车站前的大广场,小声问道:“三郎中佐,没有人接我们?”
武彦三郎回答说:“没有,这次是秘密行动,不能让华北派遣军(冈村宁次领导的部队)的人知道,更不能让田津冈田特务机关的人知道。”
阿南觉得奇怪,“什么事?这么神秘?”
武彦三郎没有回答阿南的问题,简单地回了句,“找人。”
阿南心想武彦三郎难道是为钢板来的?
军曹甲找来一辆出租汽车,四个人迅速上车,出租车驶离大广场。
山口惠子拿着新军装来到宪兵队,发现阿南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办公室里没有人,黄呢子军装扔在床上,放在桌子上,大皮靴躺在床底下,惠子眉头一皱,心想阿南这是有急事走的。
山口惠子把做好的新军装挂到衣柜里,把旧呢子军服也挂到柜子里,把放到抽屉了,蹲地上把皮靴摆整齐,还没直起腰,忽然有人走进来,惠子以为阿南回来了,回头一笑,见来人是竹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