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显龙骑自行车跟在小山二人的后面,保持在十米左右的距离。顾显龙心想:朝两个倭国鬼子后背开枪,一个对付两个是有把握的,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开枪,然后骑自行车脱身。
霍夫曼被囚禁在蓝色轿车里,瞬间火冒三丈,“我要下车,你们没有权力限制我的自由。”军曹乙用枪顶着霍夫曼的脑袋,“你老实点。”
武彦三郎急不可耐地翻霍夫曼的大衣口袋,翻出亚细亚旅馆门牌钥匙,又拆开邮包,除了香烟巧克力,没别的东西,“图纸在哪?”
阿南赶紧把武彦三郎的话翻译给霍夫曼,霍夫曼听明白了,“货都给你们了,要图纸干嘛?”
这时,小山江村和平田一夫已经走到蓝色轿车右侧,顾显龙骑自行车行驶到轿车左侧。小山和平田突然掏出,枪口指向蓝色轿车。顾显龙以为平田的枪口对准了自己,抬手就一是枪,小山和平田的也同时打响。平田的子弹射向顾显龙,顾显龙扔下自行车跑进小胡同,边跑边向身后开枪。
小山受顾显龙开枪的影响,小山第一枪打碎轿车窗玻璃,子弹打进武彦三郎的身体,霍夫曼趁机猛地推开车门,把阿南也推出车外,重重地压在阿南身上。小山第二枪打在霍夫曼后背。平田对顾显龙的背影匆忙开了三枪。这时,军曹甲乙已经冲出轿车,向平田和小山开枪还击。小山俩人匆忙中又向蓝色轿车开了几枪,转身向小胡同跑去。
军曹乙从地上拽起阿南,把阿南推进轿车,军曹甲驾驶汽车逃跑。
远处黑色福特牌轿车里,平山顺子看的目瞪口呆,还没缓过神,枪战已经结束。
枪战现场地上躺着一个人。
平山顺子猛地推开车门,林春增一把抓住平山顺子的胳膊,“少佐,你不能下车。”
平山顺子大喊一声,“有人中枪了。”平山顺子还要下车,平山顺子担心武彦三郎中枪。
林春增死死拽住平山顺子的胳膊不放,“危险,你不能过去。”
一会,田津倭警奔跑过来,迅速警戒现场。
平山顺子跳下车,疯了一样跑向枪击现场。
倭警见平山顺子跑过来,连忙敬礼。
平山顺子看见躺在地上的是个欧洲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欧洲人的手脚还在抖动,“人还没有死,送医院。”几个军警把霍夫曼抬上车,拉走了。
平山顺子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心又提起来,自言自语说:“不知道车里的人怎么样了?”林春增拣起地上的子弹壳看了看,“少佐,我怎么看糊涂了?三个沙手的开枪位置不合理呀!”
平山顺子说:“交叉火力。”
林春增摇摇头,“神了,关冬军的人刚到田津,就有人朝他们开枪,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关冬军的人走到哪,哪就得出乱子。”
平山顺子说:“走,去医院看看。”平山顺子迫切想知道沙手是想杀关冬军的人,还是想杀这个欧洲人,还是都想杀,欧洲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军曹甲驾驶蓝色轿车一路狂奔,武彦三郎问道:“这是去哪?”
阿南说:“去医院。”
武彦三郎捂着流血的右臂,“别管我,去亚西亚旅馆。”
阿南恳求着说:“三郎中佐,还是去医院吧。”
武彦三郎果断地说:“我没事,去亚细亚旅馆,这是命令。”
田津亚细亚旅馆。
武彦三郎一行人找到霍夫曼住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人,一个皮箱放在地板上,衣柜里有简单的换洗衣物,桌子上有一本相册,里面有霍夫曼和家人的照片。
武彦三郎忍着剧痛说:“搜。”阿南和两个军曹一通翻找,没找到有价值的物品。
武彦三郎的手臂在流血,阿南说:“三郎中佐,马上去医院吧。”
武彦三郎没好气地说:“我死不了,接着搜,一定要找到!”
阿南固执地说:“我不知道您要找什么,再重要的东西,也没有生命重要呀!”
武彦三郎缓和了一下语气,“找图纸,再搜一遍。”武彦三郎还是没说什么图纸。
阿南和两个军曹又开始翻腾房间里的东西。武彦三郎右胳膊上的血滴滴答答掉在地板上。
阿南边翻找边想:到底是什么图纸呢?
军曹甲乙也着急了,地板被启开,壁柜被推倒,一会就把房间内部设施拆了,还是没找到什么图纸,
小山江村和平田一夫跑到一幢破房子里,俩个人气喘吁吁,累得瘫倒在地上。
小山断断续续地说:“没想……到,他们还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保镖。”
平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打着阿南没?”
小山捶捶胸口,“没看清。”
平田一夫说:“不管了,回关东州吧!”
小山江村说:“不行,必须干掉阿南正吉,回理顺和大饭店看看,他要是没死,在饭店里干,一定要打死他。”
田津赤十字医院。
平山顺子查看欧洲人的伤情后,对矮个子男医生说:“不能叫这个欧洲人死了。”
矮个子男医生说:“我们尽力。”
医院走廊,平山顺子对林春增说:“你去查这个欧洲人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