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安逃出了刑部大牢,方才来这儿闹过事,你们把外面打扫干净,留些人看好这个院子,其余的人速速去追,追到了带回来见我。”冯诲隔着房门吩咐道。
“是。”
外面多了不少守卫,戚玥这才慢慢变得平静。
她走回床边,坐到冯诲身旁,紧握着冯诲的手,娥眉紧蹙。
“杜少安方才说你那姐姐她……”冯诲揽过戚玥的腰,饶有兴趣地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戚玥起初以为那人是戚远,但是想想,戚遥为戚远赴汤蹈火,值得被杜少安拿来戏谑她?杜少安敢拿这码事来讽刺她,说明戚遥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也逃不过“情爱”二字。
可话说回来,戚遥来到晟京这些年,几时与别的男子有什么牵扯,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这个人是谁。
杜少安知道,她却不希望男人再跑回来,她巴不得他立刻消失,永远地消失!
“她好歹是你和姑母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平日里就不派人去盯着她些?”
“她有什么好盯的,陛下赐了她和她哥一间小宅院,家里平日里她和她哥两个人,顶多再加上一个姓池的丫头,而戚远常年在外公干,家里就剩戚遥主仆,能掀什么风浪。”戚玥轻推了推冯诲的臂膀,“你可别信他方才的话,说不定他是为了恶心咱们,故意编的说辞。”
“玥儿啊,杜少安一个混迹官场多年的人,会编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说辞?他又不写话本的。”冯诲叹道,“依我看,无风不起浪,戚瑶那边八成有些什么事,你可得留心留心,别到头来让她攀上了什么高枝来报复咱们。”
“是,我这个妇道人家不如你们这些男人精明,回头我就告诉母亲,让她常派人去瞧瞧。”戚玥偏头靠在冯诲肩上,略带不悦地道,“你管她的事做什么,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要家世没家世,要靠山没靠山,她能攀得上什么高枝,难不成朝堂上的青年才俊还能看上她?”
“玥儿说得在理,不管那个戚远多有本事,她这辈子也休想翻身,自然也得被你和姑母踩在脚底下。”
戚玥点了点头,甚为欣慰地依偎在冯诲怀中。
天明,侍卫营。
戚遥听闻杜少安越狱,便连夜派了些人去探,没多久就探明杜少安的确去了千霞寺戚玥那儿。
不过也是她一早就猜了个方向,杜少安越狱只能是冲着戚玥去,而戚玥在千霞寺罢了。
她将消息给了方明渊,如今天已大亮,料想杜少安应该了却了一桩心事,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吧。
晌午,刑部那边特地给她传了消息来,说他们派人去了,赶到的时候杜少安已经身亡,是夜里不小心失足坠了崖。
杜少安一个早就该伏法的人,如今死了不过尘归尘,土归土,本没什么好追究的,可若说杜少安乃是“失足坠崖”身亡,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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