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都是高手，用的也是同样的功夫，但每个人握剑的习惯多少都不一样，落剑也轻重有别，这些会在伤口上有所表现。”

李都尉还看着戚遥，知道这点不足为奇，难得的是这个丫头不止知道，还能分辨出来行凶者有几人，实属难得。

他又看向后面的三人，“你们还有何看法？”

其他三个女卫相互看了看，她们以为大家是一起来的，问题有人答了就罢，没想到都尉大人还会特地问她们几个。她们看得出的都已经被人说了，叫她们如何开得了口。

其中一人拱手道：“回大人，师姐们方才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李都尉点了下头，“那好，她们三个留下，你们回去吧，我这儿没有闲饭可吃。”

“大人……”几个女卫吓了一跳。

她们都是佥使大人选出来的，若一些人留下，一些人回去，不就昭示着她们不如别人？那今后还能得什么重用。

她们舍不得放的不止眼前的差事，还有前程。

她们和戚遥没什么交情，但一直都尊郭灵为师姐，何况郭灵还是杨副都尉亲点的人，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郭灵投去目光，想让郭灵帮忙。

郭灵却只是轻轻沉了口气，垂着眸子没有理会谁。

戚遥回头看了看她们三个。她先前的猜测果然没错，都尉大人让她们去验尸，其实是想找个借口撵她们走。

她并不同情谁，只是记得都尉大人的话，她们是侍卫营的人，不管从前的窝里斗有多厉害，如今在这儿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们只来了六个，在铁镜营里本就势单力薄，如果再走三个，之后更容易被孤立架空。

戚遥拱手禀道：“都尉大人，遇上这样难对付的凶手，除了要大人们费些心力查案之外，后面抓人犯时定还有不少体力活。”她接着说，“她们都是佥使大人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功夫都不弱，倒时自能为大人效力，多了总比没有好。”

“你倒是会说话。”李都尉站起来走了两步，淡淡道，“你说得不错，凶手的确有四个，所使武器是剑，但锋利无比，非比寻常，这仅是尸首上的线索，一会儿你们再同他们案发地瞧瞧，看看能否寻到什么线索，五日之内，抓回疑犯。”

都尉大人没有明着回答，便是默许了她的说法。都尉大人会同意，其实并不是怕缺人手，而是他听进了她方才那句“凶手不好对付”，怕抓不到人的时候没有人背黑锅。

她们虽齐齐拱手应了，但应得都不轻松。

戚遥也在心里喟叹，果然还是当上司好，动动嘴皮子就能破个案，立个功，腿全交给下面的人去跑。

三日抓回疑犯……对方连飞羽司的人都敢杀，还是在大街上杀，来头定然不小。三天的功夫，他们能不能查到人家身上都不知道，更别说抓人……

女卫们走出地牢，去往暂住的地方。

郭灵不屑于戚遥和胡小玉走在一起，一个人走在前面，脚步匆匆。

那三个女卫平日里都和郭灵走得近，现在反而慢下脚步，走在戚遥和胡小玉身边。

戚遥察觉到了她们的举动不同于往日，惑然看了看三人。

她们三个竟然一起停下，朝她抱拳，“多谢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