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背后的勾结(2 / 2)

钱监又不谁自立的门户,它归户部管,这宅子的主人不就是户部的?

造假钱非同小可,能被信王选来做这件事的,一定是心腹中的心腹。

她没记错的话,户部早被傅时颐收拾得差不多了,信王的党羽就只剩下她爹一个,所以信王当初才想借着联姻栓死她爹。

不过她那个爹连耳根子都不硬,被个冯氏抹干吃尽,还有胆子帮着信王造假钱?

无论怎样她都不能待在这儿凭空猜测,得想办法探一探。

今日戚家的人都在忙着接待女儿姑爷回门,内苑清静,戚遥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她溜出住处在府里走了走,一路上都没遇到几个下人,她又使了轻功跳上屋檐,踩踏着亭台楼阁的房顶往东边走,最终避开了守门的家丁跳入一座院子,站在一间屋舍后面。

今日是个阴天,屋子的窗户都敞开着透气,戚遥朝内往了一眼,里面果然没人。

她从一扇窗户翻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书房,不大,左面放着喝茶歇息用的坐榻,右面摆着宽大的书案,上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笔墨纸砚等简单物什。靠墙立有几个书架,架子上堆满了书和卷宗一类的东西。

戚遥大致看了一眼,盯准了架子上的几个木匣子,走过去将之打开翻了翻。

其中一个装的是些印鉴之类的小物,另一个装着些信函。

信王若有什么交代,除了当面吩咐就是书面告知,她要找的正是信函一类的东西。

不过戚遥也仅仅是抱了一丝侥幸,毕竟他们若真有什么勾当,她爹再蠢也不会留下信件这样的证据。

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找点别的蛛丝马迹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戚遥一封封拆开来看,每封仅是扫了一眼,看到最后,眉头也皱紧了。

这么多信,没有一封是信王所写,都是些和她爹称兄道弟的人写来问候的,说的也是些无关痛痒的奉承话。

戚遥把盒子放回原处,目光扫向了着架上的另一个匣子,也是最后一个。它被放在木架最底层,上面还压着几本书,看上去又旧又脏,很是不起眼。要不是她有过翻箱倒柜的经验,眼尖,只怕也得忽略了它。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匣子,唯恐发出声响惊动外面的人。

这个匣子看着旧,用料却是上好的楠木,颜色乌黑所以不起眼。戚遥也是抱出来细瞧之后才发现,上面的雕花虽然覆了灰,但十分精致。

这样的匣子在大户人家很常见,可在坊间得也称得上精贵。

戚遥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将之打开,一叠陈旧的书信映入她眼帘。

她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了,因为信封上写的是她娘的名字。

戚遥的心就像被什么扎了下似的疼,她立马合上了盖子,不敢去看。她如今甘愿窝在这儿,甘愿隐忍,是为了暗度陈仓,为了今后的富贵日子,可是她娘什么时候心甘情愿过?

她娘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仍旧像一把把利刃,能把她扎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