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日除了听戏就是听曲,一副好吃懒做又贪玩的样子。冯氏见了定会嗤笑她一番,再把心放进肚皮里,由着她把自己养成个废物。
冯氏又不是多有耐心的人,盯上几日后就不会再费这个功夫。以后就算她哪天不再府里,冯氏也不会瞎起疑。
戚遥用这个法子忙活了三日,三日过去,她是没有让戚府的人起疑,可也没碰见过那伙密探。
又是一日夕阳西下时,戚遥从戚府里溜出来,回去和陈正他们汇合。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他们不便在街上游荡,就还坐在茶肆里面盯着楼下。
照他们以往的经验而言,探子白天不露面,到了这个时候更不会再露面,因为城里有宵禁,探子也知道危险。
等到太阳彻底落了山,天色变得昏暗时,戚遥和其他三个弟兄一如既往地收工回家。
忽然,一枚红色的烟火冲上天际。
陈正停下脚步,抬头望了烟火一眼,猛地招手:“他们在粮仓那边,快走!”
他说完就带着人跑了,
戚遥也赶紧跟上,随大家一起火急火燎地赶去西南粮仓。
他们在离粮仓还有段距离的巷子里撞上了探子,这次探子没有急着溜,因为守在粮仓这儿抓他们的只有三个人,而探子有六个人之多。
敌我悬殊,探子选择了动手。
戚遥和陈正他们赶到的时候,一伙人正在巷子里打得不可开交。
察觉到有援兵,还不等他们动手,探子就打退那三个兵,聚集到一起。
“走!”
其中一个探子下了令,其他探子就像炸开了一样,开始朝四面八方逃窜。探子进巷子的进巷子,翻墙的翻墙,上房的上房,都是各跑一方,看得人眼花缭乱。
陈正喊道:“快追!”
他们人手足够,便一人盯一个,开始分散追捕。
戚遥盯准了一个跳房顶的,她也踩着旁边的杂物纵身一跳,再踩着窗台凌空一翻翻上了屋顶。见探子还没跑远,她拔腿就追,追的是功劳,更是饭碗!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猛逃,一个穷追,踩得瓦片“稀里哗啦”地响。
陈正听见头顶上的动静,抬头一看,只见两个身影在他头顶上掠过,从一个房顶跳到了另一个房顶。两个人的轻功都出神入化,在房顶上跑也如履平地,很快就跑得没影儿了。
陈正摇着脑袋惊叹:“这叫跑得快?这跑得也忒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