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谁沾上这杨枝花粉,那香味至少要两三天才能散去呢。叶知画弱弱的声音响起。
祖母,我去查。
叶修宜自告奋勇,如今父亲和祖母已经对她和母亲起了疑心,所以一定要把这件事推给其他人。
等等,我也去,不然指不定有人要做手脚呢。叶元儿也挑衅的看着叶修宜。
叶修宜这个坏女人,说她不会动手脚,鬼都不信。
不用,老太太我亲自去查。
老太太将方嬷嬷叫了过来,吩咐她将这几日出去采买过的下人全集中到大厅。
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知画看见方嬷嬷揪着一个眼熟的小丫鬟进来,十分的诧异。
她还以为以刘兰芝叶修宜的手段,她们定然要再查一些时候。
站在一旁的叶芷汀更是紧张了,脸上也有细汗冒出,她赶紧擦干净了。
叶知画暗芒一闪,怪不得如今刘兰芝母女如此镇定,竟是还有准备了替罪羔羊。
回禀大小姐,这奴婢唤作小环,是外院负责采买的丫头。
我们才去找人,便发现她想钻狗洞跑走。
老奴将她抓住,不过恐吓一下,她便都招了。
方嬷嬷看着那奴婢一脸的狠厉。
这丫头父母原本就是南边的,对那杨枝花识得一些,前几年我们府中马匹生病,便是她家老子治好的,用的就是独门偏方。
今日一问才知,原是在里面加了一些杨枝花,这才立了功。
竟是这般,那在府中还算是可以,怎的要使这样的手段害我?
叶知画咳嗽两声,我与你无冤无仇。还不快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主子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那奴婢害怕急了,但是就是不说话,方嬷嬷是个急性子,上前就是一个大巴掌。
是,是蝶衣姐姐,蝶衣姐姐让奴婢做的。
小环一狠心,便什么都说了。
你胡说,我才没有让你陷害大小姐。
蝶衣一个激灵,赶忙跪下反驳。
怎的不是你?我老汉就是一个养马的,就是再有出息也是在外院。是你说,只要我能立功,便想办法把我调进内院的。
我早就知道万一东窗事发你不会承认的,我连证据都留下来了。
小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
这里面是蝶衣给我的赏钱,还有一支银钗,上面有还印有一只蝴蝶。
老太太明鉴啊,这钗子是我的没错,但是我前些日子就丢了的,是,是这丫头污蔑我。
蝶衣看见那些银裸子和银钗害怕不已,赶紧做出狡辩。
这倒也是,这银钗子也说明不了什么?
叶知画拿过那支银钗,点了点头。
奴婢想起来了,杨枝花粉味道两三天不会散去,平日我们闻不出来。
但是若是喜欢杨枝花的猫猫狗狗,定是一闻一个准。
那日蝶衣掩护我在马厩里下药的时候,她嫌弃我做事畏畏缩缩,最后半包是她倒的,她手上定然还有杨枝花香。
想撇开她,做梦。
蝶衣,你说,我还要不要将我的小猫儿抱来?
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蝶衣。
蝶衣一句反驳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竟然胆子这般大,青天白日就敢陷害主子。
刘兰芝火冒三丈,拉起蝶衣的前襟就质问起来。
蝶衣倒是硬气,也不再说话,但是此时整间屋子的人都在看着叶芷汀。
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我真的不知道。
叶芷汀害怕紧张的不停的后退,直到一个站不稳便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来人,将蝶衣给我拉出去,今日一定要找到凶手不可。
刘兰芝叫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将蝶衣给拉了出去。
啊,啊,啊门外不停的传来蝶衣的惨叫声。
不过一会儿,蝶衣浑身是血的又被拉了进来。
老夫人,夫人,这贱婢招了。
一个为首的婆子走上前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