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你不要太紧张,放松心情,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里一样。”
白姨笑着对我说。
我点点头,看了翟原澈一眼,他没有要搭话的意思,我就直接当自己是主人,笑着说道:“好的,白姨。”
翟原澈家里的厨师还真的是高水平,这一桌子的菜,光是样式就五花八门。
我只是看一眼,再想想自己在家里的时候,给翟原澈做的那些简单的菜式,不免觉得有些寒酸。
但翟原澈吃的也很香啊,这证明,我的手艺也还是不错的。
心里安慰着自己,看着翟原澈的母亲,等着她问问题。
作为家长,见我肯定不只是为了看我。
我和白姨聊了一会,忽然一个浑厚有力的男人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十分有力气。
我微笑着,回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中山装,黑色的领口处有很精致的盘扣,衬托出一种华贵的气质。
翟原澈没有表情,只是回头扫了一眼他,就再次转头,看着翟泽。
我心里好奇,这个男人的身高,长相都和翟原澈兄弟相似,按道理说,应该是翟家的父亲才对。
而翟原澈这种平静又是因为什么?
如果只是一般的平静,我也不会在意。
但翟原澈的平静,却是平静中带着冷漠,甚至是忽视。
白姨看着那个男人,立刻起身。
穿着旗袍的她优美华贵,仿佛和这个在一起,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白姨走到男人身边说几句话,期间还不免拆着我这边看过来。
那个男人也跟着看了看我。
而我就被这样的眼神盯住之后,微微一愣。
这是一双,鹰的眼睛。
和翟原澈一样,这种眼神里,除了审视就是复杂地盘问。
我不知道应该对这样的眼神做什么样的回应,毕竟,我还不是百分之百拿捏好这个人的身份。
翟原澈按住我就要起身的手,低声道:“不用管他。”
我好奇地看着翟原澈,同样小声道:“他是谁?”
翟原澈不说话,只是依然按着我的手。
我被他拉着,没有办法起身回头。
皮鞋声在地面上敲打出一阵阵节奏。
白姨和那个冷面的中年男人并肩坐下来。
那个男人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我。
我用微笑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紧张中,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只是心里,不免觉得好奇和紧张。
一个植物人哥哥,冷面的陌生男人,和一个温柔似水、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
这就是我对于翟原澈家人的印象。
“你就是方缓缓?”
中年男人开口了。
我心里一紧张,被翟原澈拉着的手微微蜷缩起来。
心里对于自己的不争气,感觉到愤懑。
勉强微笑着,点点头,对他说道:“是的,叔叔,您好,我就是方缓缓,阿澈的未婚妻。”
我几乎是手心出着汗作出的回复。
可是情况不对呀?
我分明就是翟原澈的假的未婚妻,却一心想要在家长面前表现的好一些,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表现的好一些,置身事外,我不过是一个演戏的,何必太入戏?
心里不断给自己这样的暗示,加油打气。
翟原澈就坐在我的身边,他的旁边是轮椅上的翟泽。
他的眼神从未定格在,这一个被我称作叔叔的人身上,仿佛一切和他无关。
“缓缓,这是阿澈的父亲。”
“叔叔您好!”
我听到白姨的解释,立刻补上了一句招呼。
实在不是我没用,而是翟原澈的父亲气场太强。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是笑着看着他。
翟原澈的父亲,翟天富。
这是一个听起来不洋气的名字,但在商界人士里,却是一个传奇。
翟天富曾经也是出生在一个商业世家,但不巧合的是,在他中学的时候,家里破产了。
翟天富从一个锦衣玉食的男孩,变成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而翟原澈的爷爷,也就是翟天富的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情打击过大,而中风瘫痪。
正在读中学的翟天富,独自一人撑起了家,那一年,他只有十七岁。
接下来的几年,他接过了父亲手里的巨额债务,独自支撑着仅仅只剩自己一个员工的翟氏集团。
而就是这样一个白手起家的人,却在短短的三十年内,又一次创立起来一个让人不敢小觑的翟氏帝国。
只是,近年来,这个男人很少出现在荧幕上,媒体前。
甚至,就连前几年,关于他的采访,都是少得可怜。
我从未想过,我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翟天富。
白姨一脸慈爱地看着我,让我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
而翟天富却是依旧黑着脸,冷声道:“是不是未婚妻,他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
翟天富平静地一句话里,却含着无尽的冰冷。
我被这句话给噎住了,一时间只能朝着翟原澈看过去,向他求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