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林寒山见女儿答应下来,这才露出了笑脸道:“叶宁叶雨那两个臭小子,我才不放心让他们去送什么请帖。”
林寒山说完这句话就将未整理的行李之中找到了笔墨纸砚。
写好了请帖后,就将拜帖交给了林清酒:“去吧,好孩子。”
“噢,知道了。”林清酒接过了请帖,随手打开了。自家老爹的字迹倒是苍劲有力。
请帖上书写着:谨请万行商会会长墨景晖赴小女林清酒饯别宴,今月二十四日申时于醉仙楼恭候,林寒山书。
林清酒不由笑道:“爹爹,你让墨景晖来赴我的饯别宴,却让我去送请帖,是不是真的不妥?”
林寒山道:“未有不妥。难不成让我这个写请帖的人,亲自送请帖吗?快去吧。”
“好。”林清酒拿过请帖,离开了主屋。
林寒山则望向主屋房顶的破洞,寻思找人修补漏掉的屋顶。
林寒山买下这间宅子除却了想要从杏花村搬到临汾城有个安身之所外,还打算在这间宅子开间酒作坊。
俗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虽这间宅子真的在无人问津的深巷之中,但是林寒山有信心,能让自家的酒受欢迎。
中原灾年已经过去了,但是身在中原的老百姓,却实实在在的受到了灾年的影响。
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有多少人流落街头?朝廷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也算的上是百废待兴。
酿造酒这一行业明显也受到了冲击。林寒山家的杏花汾酒御酒作坊便因酿造不了御品品质的杏花汾酒而被查封。
而林寒山家的小清酒则想着远去西域学习酿造葡萄酒的方法。
林寒山则打算在临汾重操旧业,只是这一次他却没了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
争取再让林家成为御酒作坊是不可能了,现在他只打算开一家平民百姓也能喝得起的酿酒作坊。
在林清酒拿着请帖离开后,林寒山便开始整理着行李,将被褥铺在床上,又将日常的衣物放到箱笼中。
林清酒拿着请帖,便径直离开了家,去往城中万行商会而去。
万行商会中的管事张仁刚刚送走一位委托商会采购的商户,就看到了踟躇站在商会门口的林清酒。
张仁也算得上是万行商会的老人了,几乎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自然也是认得那个曾经和少爷玩得好的小姑娘——林清酒。
张仁打量着林清酒,认出林清酒来:“你是林家小清酒吧?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变成大丫头了,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张伯伯您也是精神抖擞,看起来完全不输给年轻人呢!”林清酒笑着问好,她将手中的请帖递了上去:“这是家父林寒山让我送来给墨会长的请帖。”
张仁用双手接过请帖:“小清酒好久没有到到万行商会来找少爷了吧?”
林清酒只是小时候和墨景晖玩得好,而如今再在一起林清酒就只会觉得压力倍增,自然是不可能主动来找墨景晖。
“嗯。那么请帖还请张伯伯务必送到墨会长那。”林清酒福身行礼后,蓦然转身就要飞快的逃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