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酒见自己爹爹兴致冲冲的模样,内心却泛起了疑惑道:“咱们家的银子够在汾阳城买宅子的吗?近些年宅子价格可是居高不下。没有四、五百两银子,根本买不到什么像样的宅子。”
“卖宅子的那户人家急着要去京城投奔亲戚,宅子急出手才要价三百二十两银子。”
林寒山道:“区区三百两多两银子而已,咱们林家也算供应御酒好几年时间了,除却了平日给酿酒师傅以及帮工的银子外,我也着实攒下了一些银子。而且咱们搬出杏花村后,也能将这间宅子凭租出去。”
听到林寒山的话,林清酒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爹爹,你买下的宅子可是十分破旧?”
“没有。”林寒山摇摇头道:“里里外外翻修得漂漂亮亮的,家具也是一样俱全,我们只需要将自家的细软带上,就可以住下了。”
听到了林寒山的话林清酒,林清酒不禁陷入沉思之中,里里外外都翻修得漂漂亮亮的,价格还是这么低廉。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但是具体问题在哪里,还要等林清酒亲自去看才会知道。
林清酒面上并没显露自己的疑惑,毕竟林寒山这样高兴买了心仪的宅子,作为女儿,怎么也不能扫自己爹爹的兴致。
林清酒按林寒山的话,整理收拾了细软,又将被褥一并整理好,放到了林寒山特意租来用以搬家的驴车上。
林寒山搬家的事情,引来了四邻的围观。
其中村长魏长吉老鼠眼上露出了一抹精光,这个林寒山还真的识相,自己是杏花村的村长,是绝对不可能容得下现如今的林家。
虽然明面上,魏长吉根本没有办法让林寒山离开杏花村。
但是实际上,身为村长的他势必要让林寒山离开杏花村的,哪怕手段卑劣些,背地里找些地痞无赖放火烧了林寒山家的房子。
或者去勾结山贼,让山贼去掳走林寒山的独生爱女林清酒。
只是还没有等魏长吉想好究竟用那种方法让林家滚出杏花村,林寒山就自己搬离了杏花村。
魏长吉心情大好对着林寒山赶着驴车离开的背影高喊了一声:“好走!”
林清酒回眸看了一眼魏长吉,内心暗暗发誓着,这辈子一定要重新让林家重新拿会御酒作坊。
林清酒心里更加清晰的清楚,如果想要让自家酿的酒成为御酒,自己要走的道路还很长。
驴车拉着林清酒一路未停歇,直接到了汾阳城中。
驴车停在了新宅的大门前。毛驴似感到不安不停用蹄子抛着地面。
林清酒抬眸看到了宅子前,林封醇就站在新宅前,一身白衣胜雪,手中拿着系着酒坛子的麻绳。
或许是错觉吧?林清酒只觉得在阳光的熏染下,林封醇看起来却那样清绝孤寂。
林清酒不禁道一句:“林封醇?你怎么会在这里?”
“买酒,顺便走走。”林封醇将手中酒坛子提起示意,于此同时他的唇边溢出了一抹淡淡笑意,只是那笑意却让林清酒觉得对方的态度是万分疏离。
“那……又为何会走到这里?”林清酒心中疑惑看着面前这位看起来就非同一般的林封醇,随口问了一句。
林封醇原本想直言告知这里的怨气太重,自己才会忍不住来这里看看。但是当林封醇目光触及林寒山身后的驴车反问道:“你们准备搬到这里居住?”
“是,这间宅子从此姓林了。……”林寒山从驴车上跳了下来,目光带着深究看着林封醇:“你是林封醇?”
就算林寒山对林封醇内心充满了疑虑,但初次和林封醇见面,他就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人真的是一表人才,即便是万行商会的墨景晖也不及他。
“我是林封醇。”林封醇对林寒山拱手行礼道:“想必您就是林寒山林师傅吧?”
看到对方礼数周全,即便是林寒山内心对其存有疑虑,也衍变成了好感。
“客气了。还有两日就是我女儿去西域的日子,届时还要麻烦封醇照顾我的女儿。”林寒山道。
“林先生,这间宅子你真的买下了?”林封醇原本来这里探看只是因为好奇而已,却也并没有打算去管这间凶宅的事情。
“的确买下了。这间宅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林寒山见林封醇表情似有些凝重,不禁有些恍然,是了,自己怎么老糊涂了。
这间宅子为何会这般便宜?自己当时怎么会鬼迷心窍一般,想都没多想?
若不是房子有问题的话,那牙行老板又怎么可能会低价出售?
如今想来,林寒山真的是隐隐有些后悔。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
“这宅子你们还敢买?不知道里面死过人吗?”路过的一位大叔看到了居然有户人家要搬进这闹鬼的宅子不禁对林寒山道了一句。
“什么?”林寒山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是这个宅子有问题。情急之下,林寒山挡住了路过大叔的去路:“这间宅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大叔满脸不耐烦道一句:“死过人!”说罢就要离开。
可是却又被挡住,林封醇唇边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直接将手中的那坛子酒递到了大叔的手边:“可否将事情具体的和我们说说?”
这位大叔也是个爱酒的。平日以来家中母老虎管得严,这大叔想要喝酒可是一个子都没有。
今日有人将一坛子好久递到了自己手边,他也就不客气了接过了酒:“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