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不弃思念故乡的这些日子,在那片沃土上,也有许多人在想着他!陆不弃的爹娘陆康和慧娘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那被追杀得走投无路的儿子。
在这半年里,王双巧每天练完功,干完活,就会站在东门,无论风吹雨打,看着落叶或者尘土发呆。而每多发一次呆,她脑海里的人就越发清晰几分。最后,不仅仅是深深印在心中,还刻入了骨子里。
不过,这一天,最想陆不弃的不是陆康和慧娘,也不是王双巧,而是果篮镇的大管家王应福。
王应福为什么想陆不弃?他跟陆不弃虽说交情也有,可终归没有到那种情深意切的地步。偶尔想想也是会有的。可是这一刻,他却非常想念陆不弃。
如果陆不弃能出现在他面前,把眼前这几个家伙通通打成猪头,别说两枚心核和几万刀,就是翻倍,他也愿意给。此刻,已是亥时时分,可管事府的院子里,依然灯火通明,似乎是有不速之客到访。站在王应福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的,正是株潭镇的大管事王江龙,还有王叔宝,王志敏等人。
这不是两年前的场景吗?这个时候,王家的武丁大选早已结束,马上要开始进行入选武丁集训了。不过,因为在武丁大会上,株潭镇的武丁选手跟果槛镇的武丁选手竟然没有碰上,王江龙那口被陆不弃整出来的气实在咽不下,就带着人又来了一趟果槛镇。
“叔宝和志敏可都被家主看上了,而叔宝更是要代表我们王家去参加玄武大会,以后只要能被玄修门派选中,那我株潭镇可是为主家大大争脸了!”王江龙一脸的得意,完完全全是两年前的翻版。
“可是我却听到不少谣言,说什么我株潭镇的武丁比不上你果槛镇的武丁?还说那个畏罪潜逃的不弃,是被人陷害的?”王江龙蔑视道,“那小子明摆着是杀人潜逃,被家主下令通缉。再说,他一小小泽奴,谁吃饱了撑着会去陷害他?”
知道他是想找回面子,王应福也就任由王江龙得意,只在一旁阴笑,没什么好脸色:“我看有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着。。。。。。”
任谁碰上王江龙这种胡搅蛮缠的人,都会有脾气。更何况,如今王维武一心修炼玄法之术,逐渐放权,这大房和二房的暗斗渐渐变成了明争。
在这种情况下,脾气一向很好的王应福对王江龙也没以前那么客气了:“虽说我果槛镇仅剩的两名武丁在大选上没能跟你株潭镇的武丁碰上,但当初不弃可是
跟这几个小子较量过,孰高孰低已分高下。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消停点吗?”
“不弃那兔崽子已经是我阳泽郡的逃犯,是我阳泽郡的敌人,如何能算是你果槛镇的人呢?所以,为了我株潭镇的声誉,作为株潭镇的大管事,我有责任做点什么,替株潭镇正名!”
“正名?你也就只能靠死缠烂打这招来正名了,不过我似乎没必要应战·····要正名,十年后再说吧!”王应福又不是白痴,这种稳输的战斗,傻子才会答应。
王江龙脸色一冷:“那我们只能到镇中心去立挑战擂台了。。。。。。”
“佷····堂堂一个大管事,竟然要这种泼皮的手段,不丢人吗?”王应福气得圆脸涨红。现在这王江龙刚带人来,知道他们来的人都还不多,知道他们此行目的的就更少。可是一旦在镇中心立了挑战擂台,那么整个阳泽郡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那到时候偌大一个果槛镇,要是没有合适的人应战,那可就真是丢老脸了。
“应福大管事也怕丢脸?那我两年前在这儿丢的老脸总得捡回去吧!”王江龙咧嘴笑着,“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人的。到时候叔宝不会上台,就志敏上,不过,他现在也是骨鸣境武者了,虽说才一重,不过恐怕你们果槛镇找不到一个二十岁以下的骨鸣境武者吧·····哈哈。。。。。。。”
“大哥,你说为什么有些人的笑声那么难听,比学馆旁边那屠宰场待宰的鸭子叫声还难听!”
一个清淡的声音应话:“因为有些人生下来的时候,就没有父母好好教养,所以就连说笑都变成了这样。”
堂堂大管事,王家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的王江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当下勃然大怒,循声张口就要狂喷污言秽语,可是当他见到来人时,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不弃?”王应福也是大惊失色,“佷····怎么在这儿?”
来人自然是陆不弃,在他身旁的则是不悔。他微微一笑,指了下老布:“是老管家把我领进来的啊。”
王应福一阵苦笑,表情有些焦急:“我是说,你不是逃进大洪山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江龙也反应了过来,在王叔宝他们还沉迷于不悔的美色之中无法自拔时,他已经跳起脚来叫嚣道:“好啊,你这个全郡县通缉的要犯,竟然还敢回来!速速将他拿下!”
王叔宝和王志敏此时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可跟着王江龙的那两个护卫却是应声而出,手中单刀极有默契地一上一下,疾风般斩向陆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