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赍发出一阵狞笑,一步一步走向轩辕曜,阴鸷般的眼眸里充满了杀机。
“欺负一个没有斗气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瘪三不知啥时钻出来,对着鼠赍大声啐骂道。
鼠赍听到这句充满污蔑的话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射向瘪三,吓得瘪三一阵哆嗦,急忙躲在了柱子后面。
一步两步,鼠赍离轩辕曜愈来愈近了,而此时的轩辕曜依然动弹不得,只能像个木偶人一样等着被其宰割。
“你如果现在叫我三声爷爷,或许我还可以趁一时之兴饶你性命。”鼠赍趋步到轩辕曜身旁,附耳低声道。
轩辕曜憋得面红耳赤,只能用尽全身力气蹦出一句话来:“我……我宁死也……不叫。”
“骨气挺硬的嘛,只可惜用错地方了。”鼠赍身后的巨鼠跳在了与轩辕曜一步远的地方,张开血盆大口,“那就让我的巨鼠代我取你性命。”
那只巨鼠听到主人呼唤后,兴奋异常,两眼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当那张巨口快要咬碎轩辕曜的头颅时,突然一道电光闪过,击碎了那只巨鼠,鼠赍也随之瘫倒在地,大口呕着鲜血。
“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竟然在这里妄杀无辜。”声音雄厚有力,震的每个人的耳膜里嗡嗡作响。
众人皆自大骇,都跪拜于地,齐声叫道:“不知老爷光驾,万望恕罪。”
“这人好大的内功,百米之内未见其人,其声音已悠悠传来。”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的轩辕曜心里默念道,“莫非是这府上的庄主,也是此镇的第一高手——虎煌?”
想到此,轩辕曜打了一个激灵,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日夜崇拜的偶像竟会是以这样的场合见面,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须臾,只见一位脸上长着八字髭须,下颏处留有少许钢须,看上去尽管有五十多岁,但依然精神矍铄的男子走过来——此人正是虎煌,身边随从着两名年轻貌美的丫鬟和一名身材颀长、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请老爷饶命。”鼠赍如捣蒜般的磕着响头,同时,那位方叔也不敢怠慢,一起跟着跪倒。
“鼠赍,你好大的胆子。”虎煌如刀般的髭须剧烈颤抖着,“竟然在这里仗着自己是斗气拥有者,滥杀无辜。”
“老爷,不敢。”鼠赍脸色泛白,话音里带着颤抖道,“是他们恶语相激,小的实在听不下去才动此邪念的。”
“一派胡言,我们二人是在虎锦小姐的引荐下谋一份差事干,不曾想被你万般侮辱,还要取我们性命。”瘪三从柱子后面跑出来大呼道。
“他……他胡说,请老爷明鉴。”鼠赍两只胳膊条条青筋绽出。
“混账!”虎煌大叱一声,“还敢在此抵赖,你们之前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我错了,我错了,请老爷饶命。”鼠赍砰砰砰地磕着响头。
“老爷,鼠赍也是因为一时之怒才动了杀心,你也不必过于生气。”站在虎煌一旁的瘦高个发言了,“年轻人争强好胜,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嘛。”
“是啊,是啊。”方叔在一旁掺和道,“再说了,此二人也是不知好歹,总是恶言相讥,才逼得鼠赍动的手,按理说来,双方都负有一定的责任。”
“唔。”虎煌不置可否,走到仍在大口喘着粗气的轩辕曜面前,道,“你叫啥名字?”
轩辕曜抬头望着虎煌,缓缓道:“我叫轩辕曜。”
一向不形于色的虎煌被这句话怔了一下,过了足足有好几秒钟时间,他才喃喃自语道:“轩辕——曜,好熟悉的名字呀!”
“轩辕氏,曾经是多么显赫的族氏,只可惜……”说到此,虎煌没再说下去。
“虎叔,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不是了解我们家族?”
“算不上了解吧,只是略知一二。”虎煌回答道,“曾经的轩辕氏可是格斯特大陆第一族氏,只可惜随着轩辕宏达,这位公认的格斯特星球第一斗气强者莫名其妙的薨逝,你们家族自此一蹶不振,从此从显赫家族的名单中剔除出去了。”
“哦,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九岁了。”
“可惜了!”虎煌带着一丝惋惜,唏嘘道,“如果你再年轻几岁,或许我还可以帮你成为一名斗气者。”
“难道现在就不可以了么?”轩辕曜脸上显出一丝焦躁,“书上不是说只有超过二十岁才不能修炼斗气了么?”
“那只是理论而已。”虎煌眸色无光,“大部分斗气者都是在5岁到12岁之间觉醒,12岁15岁之间觉醒者已不足百分之十,而15岁到20岁觉醒成为斗气者的已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了。”
“虎叔,15岁到20岁之间成为斗气者的还是有出现过,是吧?”轩辕曜目光灼灼,带着一丝希望,没有丝毫气馁。
虎煌为眼前这位不甘平庸的少年肃然起敬,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带着肯定的口吻道:“是的,的确出现过那么几位,并且以后都成为了旷世高手。”
“那就好,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刚刚你施展的诡谲武艺师从何人?能否告知老夫?”
“自创而来,没有任何人教我。”轩辕曜不假思索道。
虎煌轻轻一笑,道:“不告诉老夫也没事,但是你让我想起了我二十多年前的一位朋友,他一生行侠仗义,广交好友,只可惜在一个月明风清的晚上惨遭仇家屠戮,其家族无一人生还。”
原先脸色平静的轩辕曜此刻浮现一抹忧伤,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无人探知,道:“我能与这样的豪杰相媲美,实在不敢当,请问你知道他的名字么?还有当天夜里,他是被何人所杀?”
虎煌听到这样的提问,怔了一下,带着狐疑的眼光瞥了一眼轩辕曜,只见轩辕曜脸上毫无斑斓,好似是在问一件与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于是放下芥蒂,捋了一下八字髭须,一字一顿道,“轩辕韫,与你是同一氏族,不知你听说过没?至于他是被何人所杀,老夫也就无从稽考了,等老夫赶过去的时候,他的府邸已是火光冲天,尸横遍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