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伶舟怒气勃发,不可仰止,喝到:“莫逢渊,你口无遮拦,嚣张跋扈,满嘴鬼话?”翻出无邪,剑鞘快刺急攻,恨不能一剑封喉。
莫逢渊冷哼道:“晓倾尘就是贱,她的母亲是个杀人工具下流坯子,靠美色勾引男人,比起她母亲,她更胜一筹,居然和徒子徒孙谈情说爱,你要和她做夫妻,世人都会唾弃这禽兽般的行为,巫山玉女!江湖上的笑柄!世人眼中的败类!”她嘴里不停的恶语相击,手上招架却越来越狠,脸上噙着笑形事毒辣不减,谈吐举止斯文有礼,教人厌恶痛恨至极。
苏伶舟听她谩骂自己,就毫不在意,而后竟言语冒失针对晓倾尘,狂怒之下,激愤不已,以至于浑身颤抖手脚失控,失魂落魄般神色慌乱,登时慌了神,莫逢渊见他六神紊乱,急挥震灵剑往他天灵盖劈下去。
与此同时,从树巅飞下来一个人眼见势急,落地挑起一块石子往莫逢渊背上打去,此人正是五绝之一济嗔大师首徒大弟子谢玄,他途经此地,遂出手相助。
石子坚硬无比,发过来的力度之强,莫逢渊当即运气封住了背心穴道,定要将苏伶舟打死再说,谁知一颗小石子劲道之大,已将莫逢渊的“凤池”、“中枢”两穴击的微微发麻。心道:“小贱人到了,一颗小石子已如此,他二人联手何堪?”忙倒扣剑柄及时拂开石子,铛铛几声响,只觉手臂一震,心中烦恼更甚:“几年不见小贱人功夫精进不少!”待转过身,眼前出现的并非晓倾尘,而是一位素衣长身少年,心中一凛:“这小子年纪不大,功夫却了得?”
谢玄拔出长剑,朗声道:“红窟警唤仙子下手狠毒,在下实在看不顺眼。”
莫逢渊见他拔剑迈步竟似功力深厚,当下凝眉浅笑:“你是何人?师出何门?”
谢玄道:“在下谢玄,是济嗔门下。”
苏伶舟听谢玄说是济嗔门下,心道:“五绝之一,济嗔大师,北济嗔的悬壶神掌远近闻名,他的武功造诣登峰造极,只是他已出家很少入世,眼前的弟子方才用内力掷出的石子堪比利器,很明显只用了七分力度,他不想杀人,否则莫逢渊非死即伤。
莫逢渊微皱眉道:“哼!五绝之中只有北济嗔最安分,从不干涉红尘俗世,没想到佛门中人教出来的徒弟却不老实,多管闲事,像条疯狗四处咬人。”说完,挥起利剑,朝谢玄刺来。
谢玄右手握剑,左足轻点,一招“顿悟开道”向下斜刺,这一招正是济嗔大师的绝学旭引指,出手神完气足,力、攻、发、势,每一招无不恰到好处,看起来招式平庸,实则练到这般境地需得无半点瑕疵,自然挥洒自如,其中的妙处暗藏玄机端倪厚重,浑劲天然,莫逢渊与他过招,一夕之间,便知是劲敌。她跃步斜跨,落尘后挥,谢玄见青影闪动,落尘剑芒忽左忽右,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他很少与武林中人交手,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本与他毫无干系,此时路见不平拔刀一斩,惹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红窟警唤仙子莫逢渊,初逢劲敌,只好凝神全力迎战。
片刻之间二人已拆了五十余招,莫逢渊见他招式凌厉固心生一计装做败阵,谢玄秉性纯良不知是计,只是越攻越近,莫逢渊见势缩小剑圈,奋力抵抗,谢玄蓄势待发提剑直刺,莫逢渊忽然抬右足,踢他左手,谢玄被她这迅猛的一招来不及应对,手上一酸,天虹剑脱落,莫逢渊见谢玄没了兵器,落尘一挥,朝他胸口直刺过来。
就在此时,一位紫衣少女纵上前来助战,她手中长鞭一挥,只用了五招,猛攻之下,莫逢渊不由得连连倒退。一旁的朱幼龄暗自惊讶,她还从未见过有人能用五招打退莫逢渊。
“康慈?”谢玄忍不住叫道。
那紫衣少女纵身时身法轻盈,犹如羽毛,显是出自名门,听见谢玄唤她一声,只惊鸿一瞥,转过头对莫逢渊道:“他是我的,谁也不能伤他!”,说着左手急扬,翻出羽飞神剑,挡开落尘。莫逢渊见羽飞剑柔软无骨,长约九尺,通体轻飘似剑非剑,不觉暗惊:“传言羽飞剑似有若无轻盈如羽,果不其然!”数下急攻,落尘剑芒扫去,凌厉萧然。
苏伶舟见谢玄与康慈为了自己与莫逢渊打的惊心动魄,忙跃上前来,三人并肩打斗,抵挡莫逢渊越来越狠毒的招式,岂料莫逢渊凌厉的招术越来越狠,三人联手都难把她打败,莫逢渊招招致命,虽然占上风,得胜之时心中却大为脑怒,冷哼一声:“我想杀谁,谁就得死,我莫逢渊想要的东西,谁也阻挡不了,千红一窟,万颜同杯,红窟警唤仙子威名何在?”
知雁载安顿好受伤的众丐,连同苏伶舟与谢玄、康慈一起与莫逢渊斗得天翻地覆,居然分不出高下,几年前苏伶舟在莫逢渊触不及防之时才有机可趁,用神魂颠倒逍遥拳打了她一掌,现下他还没参透神魂颠倒逍遥拳最后一层,而莫逢渊两年之间武功造诣也精进不少,她的暗器令人防不甚防,随时就会伤及性命,苏伶舟不想连累无辜,也不想伤人。
苏伶舟叫道:“雁载兄你们先走,那位谢兄还有康姑娘你们也走,我一人来对付她,红窟警唤仙子的功夫我熟知深浅,莫逢渊年轻貌美,今日定要降伏她,抓回去给我慕容大哥做个老婆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