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只能这么想,小时候家庭幸福的时候她也是个娇贵的宝贝。况且沈家有钱,沈念从小对花钱就没有什么概念。
后来沈贵州迷上了赌博,开始整天沉迷赌博,于是沈贵州又拾起了抽烟,然后喝酒。
公司亏空他也不管,一度的让沈家变成了一个空壳,最过分的事沈念还记得。
大年三十的晚上,沈贵州年夜饭都没吃开车去赌博,大年初一没回家,大年初二下午回来的,一身酒气,倒床就睡。
苏芸门关的快,那时候沈念初二,她清楚的看到了沈贵州脖子上的吻痕和衬衫上的唇印。
苏芸一个人承受了两天的质问。
沈家三代,沈贵州老三,前些年沈贵州发展的最好,正是老大离婚破产的时候,沈贵州年少轻狂还特别的在饭桌上嘲讽了老大家。
现在恰恰相反,比起来的话沈贵州现在就是个软柿子,外人看来沈贵州还是个老板,其实公司亏空加上外来债务,已经没有什么钱了。
苏芸在年夜饭的那天强颜欢笑,晚上回到家抱着沈念哭,嘴里含着“遭了什么孽啊”“废物东西”
初二的沈念不太懂苏芸在抱怨什么,她只是一味的觉得她很害怕。
后来,沈念似乎成了苏芸的情绪发泄桶,苏芸找到机会就会抱着沈念哭,失控的哭,慢慢大了,沈念明白苏芸身为沈氏公司的老板娘,没有地方可以发泄情绪。可是她也确实不想每天生活在阴霾里。
每天回收苏芸的情绪,沈念明白苏芸不容易,但苏芸的做法让她越来越恶心这个家,甚至想逃。
她不讨厌苏芸,但是也不能算得上很喜欢。
正想着,苏芸跑到了沈念面前,轻笑着对刘玉福说:“麻烦了刘主任。”
刘玉福担心的看了一眼沈念,也是觉得不好再说点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苏芸总是能够在外人面前保持一个当家主母的形象。
刘玉福刚走,沈念就被拽上了车。
车没启动,苏芸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
“打电话你也不接,发信息你也不回!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的夜不归宿我有多担心吗!”
没等沈念一句话开口,苏芸就开始失控了,说着开始掉眼泪,捶打方向盘。
“你至少跟我说一声啊……我只有你了啊……你怎么不明白呢阿白……”
沈念抬头,从前车镜看苏芸,然后慢慢转头看向窗外。
这就是不想回家的理由。
“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多过分,他已经让我很崩溃了!为什么你也要这么让我操心!让我不好过!我死给你们看啊!”
沈念没再接话,她静静的看着崩溃的苏芸,然后从前面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苏芸趴在方向盘上,忽然伸手推开沈念递来的纸。
沈念没想到苏芸会有这个反应,手在变档器上重重的一划,闷哼了一下。
苏芸静静的坐在车上,俩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谁也没动。
过了五六分钟,苏芸情绪好转了一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你下车吧。”
就是这样没理没据。
沈念没说话,闷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