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池暖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就这样尴尬了一路，再次来到中法园。

平常的中法园很安静，凌家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不是聚餐日的中法园显得有些冷清，巨大的院落里只有一些佣人在整理花草，管家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就把池暖往凌老爷子的待客厅里带。

先生池暖不安。

池小姐，随灏阳叫我一声德叔就好。

德叔。

德叔回过头看池暖，眼神里有怜悯。

池暖感受着这道目光，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德叔推开了门，池小姐你进去后，见到首长就知道了。

池暖一进待客厅，身后的门就被带上了，池暖一抬头就看到了凌老爷子，凌老爷子正威严地坐在茶几桌前，苍劲的手正缓慢斟茶，知道池暖来了，头也不抬。

池暖低着头，犹豫了好一会才出声：爷爷。

来了？凌老爷子终于抬头。

幽沉而复杂的目光落到池暖身上，池暖不禁慢慢站直。

几乎每一次池暖都是这样，而每次凌老爷子都会爱屋及乌地更喜欢池暖，唯独这一次，苍老而清明的眼里没有半分波动，就像历经战场的人，一但上了战场，敌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半分。

池暖感受到凌老爷子的冷漠，心里头难免难受了一下。

池暖也不矫情，缓缓地走了上去：爷爷，您找我。

池暖丫头，坐。

还是这么温暖的称呼，池暖湿了眼眶。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的爷爷么？凌灏阳不在这里，这是他们的单独会面，这是要和她谈谈身世问题么？她的父母究竟是谁？她和凌灏阳是怎么回事？

池暖深呼吸：爷爷，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咱们就不拐弯抹角了好么？

终于，凌老爷子冷厉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