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简颂这才开口:既然没事就好。
池暖不说,那么他就不问。
毕竟,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帮不上忙。
他像是许诺般:池暖,我会在维也纳好好学习声乐,等我回去就能出道了。到时候,我在乐坛就能和凌灏阳平起平坐。
好呀,你要加油噢!池暖笑着鼓励他。
简颂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池暖又考虑到简颂一个人在外,或许连陪他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所以也不好意思将电话挂断,就这么站着和简颂闲聊了一会。简颂话不多,所以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近况,一时间倒像是同龄朋友一样,拉近了不少距离。
简颂说话也很小心,既不会显得太逾越,也不会太无聊,池暖不小心被他逗笑了好几次。
此时,池暖捂着唇陪简颂聊天的样子落入了凌灏阳的眼中。
休息室里,凌灏阳身姿颀长地站着,他冷寥的眼底一片冰寒。
anko,你去把池暖喊进来。
凌灏阳突然沉默了许久,自刚才就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黑化了的雕像。anko正不想理会他,但碍于凌灏阳的脾性,他道:怎么?刚把人家泼了一身,又打算把她弄进来?灏阳,这滩浑水我不去。
anko凌灏阳不悦压低了声音。
此时,anko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顺着凌灏阳的目光看向窗外,原本被凌灏阳欺负得差点哭了的池暖正笑得开心,一点都不像遭受了刚才那种委屈的人。
anko心里一悬,七上八下。
灏阳,你稍等,我去把池暖请进来。
池暖正和简颂闲聊,听他说在维也纳进修时的趣事,一时间,她倒是忘了要给凌灏阳重新送去的纯净水。一直到anko走到了身前,池暖才忽地吓了一跳,一瞬间心里又沉了。
好不容易被简颂逗笑,此时隐隐约约乌云满布,眼睫毛都垂出了气馁的弧度。
池暖看着anko站在眼前,她语气也跟着一沉,难受地对着简颂说:简颂,我突然还有事要忙,我可能要先挂电话了呢。
电话那头,简颂用力握着手机,不过,他还是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好的,池暖,你先忙。
池暖匆匆挂了电话,然后看着anko:anko,你找我有事么?
虽是这样问着,池暖的视线却是难受地看向休息室。忽地,心里一怵,对上了一双透着冷意与暗怒的墨色深眸。
凌灏阳冷然地站着,毫不遮掩地与池暖对视。
池暖端着水,走进了休息室。
人还没站稳,突然有双手牢牢扼住了她的手腕:刚才和谁聊天呢?嗯?
要你管。池暖心里有委屈,语气也不是那么好。
突然,手上的纯净水被夺走了,凌灏阳将水放在窗台上,咻地一声,休息室看向外头的窗帘沉沉落下,整个休息室的光源被切断了,两个人落入了一片黑暗中。
忽地,池暖整个人一惊,再然后猛地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