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凌灏阳低头亲着池暖,从她的唇畔间尝出了葡萄酒的味道。
很香的葡萄酒,像是来自法国最正统的酒庄,生产后埋于地窖,用木塞子存放了好多年,一闻到便溢出浓烈的酒香味,清甜的、迷人的。
这感觉,让他回到了十九岁那一年。
那年他开始接拍电视剧,第一次主演偶像剧,全民为他这张脸欢呼不止,那一年他曝光率激增,公交车上、广告牌上、地铁上,全是他的海报。那一天他在四楼露自喝庆功酒,一直很庄重严肃的凌老爷子走到他身边。
灏阳。
爷爷。他恭敬问好。
凌老爷子犀利的眼睛迸射出严光:这酒好喝吗?酒就像是名利,爱上了就很难放下。但你记得,所有放不下的东西,都将成为置你于死地的利剑。
从那以后,除非迫不得已,他再也不喝酒。哪怕是喝,也绝不会到喝醉的地步。
名利也一样,二十岁那一年,他囊获了几个国际大奖,再也从来没有飘飘然过,至此外人都说他冷漠得像一块冰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动容。
爱情呢?池暖的吻让他有些醉了,就像他当年喝酒一样,沉迷得不可自拔。
池暖也会成为置他之死地的利剑吗?
shit!纪亦琛还站在原地,远远看着,忍不住骂出一个脏词。
看着凌灏阳轻拥着池暖,冷漠的身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决然,他是决定了还是怎么着?
纪亦琛觉得自己有点上火,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你是真的不打算放开池暖吗?凌灏阳,你是不知道你们家那摊子鸟事还是怎么回事?就算你不考虑子婧,难道你不怕害了池暖?纪亦琛冷冷带着笑,语气尖锐到了刺痛人耳膜的地步。
还是你以为你若即若离掩人耳目就算了?就算宋微微被你拿来当挡箭牌,池暖就能没事?还是你以为她强一点稍微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就能不被你害死吗?
凌灏阳沉着声,皱着眉头听着电话里纪亦琛发怒的声音。
此刻,幽沉的目光远远穿过草丛,看到站在台阶上目光发冷的纪亦琛。
说实话,纪亦琛并不讨厌池暖,只是一但碰上姚子婧,少年时期的暗恋情人么,这么多年做了万年备胎,难免有些不太冷静。
纪亦琛冷冷地笑着:你的情况,配谈爱情吗?除了子婧,谁在你身边不会出事?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回凌家的?
纪亦琛嘴角边上的冷嘲,竟一点也没打算遮掩。
一下子就落入凌灏阳黯色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