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暖被憋得无言,只是觉得太不应该了。刚刚那个,不就是么?
凌灏阳突然敛起幽深的眼,猛地回头把池暖一拥,休息室的门猛地关上,把池暖按到了墙上:池暖,我看他一眼,就是让人打他?你心疼了,对吗。
这语气,暗藏煞气,没有一丝丝温柔。
甚至,握着池暖的手都加了点力道,把池暖摁得生疼。
池暖又想起了上一次自己见完凌灏阳以后,被他狠狠按在沙发上的一幕,他说,池暖,我给你钱不是让你给我带绿帽的。那么,现在呢?
凌灏阳,你放开我。
凌灏阳突然不怒反笑:嗯?池暖,告诉我,你是心疼了吗?
池暖心虚地别开脸:我没有。
没有?凌灏阳勾了勾冷薄的唇,那么你告诉我,你现在特意让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听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池暖被按在门上,凌灏阳抵了过来:难道你让我进休息室,是为了让我这样对你吗。
池暖的脸猛地红了起来,凌灏阳上了妆的脸越加精致俊美得惊心动魄。他的五官本就如刀刻般深邃,此时着上身,一身无名的装扮,越加狂野撩人。此时桃花眼里盛着怒火。
冷冰冰地说道:你为了欧浩南和我发脾气?
我没有。这次换成池暖心虚地别开了头,想躲避凌灏阳冰冷锋锐的目光。
凌灏阳狠狠一用力,又把池暖的脸掰了回来。
池暖只能眼睁睁地与他对视。
我只是觉得很可怜,凌灏阳,你大约不能明白。
凌灏阳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池暖的心跳得好快,她既不想惹他生气,却也不能看着欧浩南这么狼狈,大约是她心肠太软吧。
我之前和欧浩南在一起三年了,我们一起走过很贫穷的日子,他是个特别骄傲的人,我记得他以前宁愿吃苦,每个月为了省三百块钱,宁可提前两个小时去坐公交车,也要省下打车的钱。他也特别要面子,为了给我送个礼物,他可以三个月蹭公司的座机给我打电话,只为了省下每个月那么几十块钱电话费,辛苦攒的钱给我买礼物,还拼了命地不让我知道。
所以哪怕现在两个人没关系了,我也见不得他这么狼狈。
池暖心里难受,脸上细微的表情根本瞒不过凌灏阳。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瞒了,统统老实交代:他还特别爱虚荣,我记得那时候他刚成名,街上甚至没多少人认得他,哪怕是和我一起出门逛超市,他也带着口罩。他不管落魄还是没落魄的时候,总穿着干净的衣服。所以,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走到绝路了,怎么会来当临时演员,忍气吞声,受这样的欺负?
池暖低着头:我是很讨厌他,已经不再喜欢他了,可也不会盼着他变成这样的人。
凌灏阳,你别再欺负他了好吗?
凌灏阳暗沉的视线盯着池暖,你这是在求我?
池暖抬头看着凌灏阳,
她在纠结,在深思,在琢磨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看着她因为另一个男人犹豫的样子,凌灏阳顿时沉沉地撩起了一股火气,隐忍着,压抑着,密不透风地翻滚在他的血液里,这一刻只是面色暗了一点,却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分钟,他才道:你拿什么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