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言风的肩头还有折断一半的弓箭,见她醒了,缓缓地松开手,道:帮我。
声音很虚弱,靠在床栏上,随时都能晕过去。
盛晚知下床动了动屋内的火盆,眼看着他要倒下,连忙冲过去把人扶稳,等我把你身上插着的东西拔了再晕!
殷言风皱眉,努力稳住身形,看着她先拨弄火盆,调高室温,然后才去他视角触及不到的地方拿出一样又一样的奇怪东西按顺序摆放。
当他看到她推出了个床时,皱眉,她屋子里能塞这么多东西?
哪里来的?
盛晚知这会儿已经穿上了手术服,戴上手套对殷言风说道:自己坐到这来。
殷言风憋着一口气,她说什么都照做。
剪开他的衣服,皮试后打麻醉,摁了摁肩头,道:你挺厉害啊,别人都是后背受伤,你正面去刚?
殷言风冷哼了一下,不想浪费力气说话去反驳。
熟练的在他受伤的地方划出个十字刀口,看到箭头有细小倒刺,拔出来肯定要带出一些肉,甚至可能会伤及血管的时候,皱眉道:什么人要杀你?
她处理的更加小心,拔出箭头扔到一旁的银盘里时,道:血液颜色不正常,该是中毒了,我先给你处理外伤,然后再给你打两针。
嗯。
殷言风被她放平躺下,被她触碰到腹部的时候肌肉紧缩了一瞬后放松,查到关于道长真实身份的线索,顺着追踪后被暗算了。
那人好像很清楚我的武功路数。
盛晚知一心二用,如果是跟道长有关的,对方清楚这些也是必然吧?估计连你存款有多少都知道。
我看这人是手下留情了,这箭头要是再偏再深一点,你漂亮的肾脏就保不住了。
拍了下他的耻骨,道:男人没肾不行呀。
听到那清脆的啪的一声,殷言风嘴角一抽,盛晚知,不要觉得本王现在没知觉你就能胡乱拍打本王!
哦。
啪啪啪!
新仇旧恨都打在他没受伤的大腿上,有本事你打我啊。
殷言风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坨肉,盛晚知现在把他开膛破肚了,他也就只能感觉到刀口在划,然后被她用双手胡乱搅动内脏。
别拍了,快住手!
殷言风无奈,早知道让她不要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结果是这样,他还不如让她继续小心翼翼,然后说那些违心还恶心人的话。
盛晚知开心的给他扎了两针,我看你浑身都是血还以为很严重,搞得我拿了这么多东西出来,收你十万两可以的吧?
殷言风舔了舔牙关,道:你能保证本王明天宫宴上正常行动应酬,本王不止给你十万,还多加城北那边的一个店面如何?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