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个难题(2 / 2)

纤细秀美的手掌掐了个手诀,对着许乐隔空一点,说了句“收”!

许乐只觉得腰间骤然一紧,那条织锦提花素面宽带便如一条缠在腰间的蟒蛇一般,越缠越紧,越缠越紧,只不过片刻之间,许乐竟已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边厢,心月板起俏脸,趁机教训着莫文鸳:“小文啊,你怕什么?你现在是修行者,还是个剑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剑修的眼里只有胜负,没有其他?不就是脱个裤子吗,别说他才三岁,啥也没有,就算换成个成年男子,难道他一脱裤子你就不打了?下次在遇到这种事,一剑切了便是,听到没有?”

许乐怒了……不是,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啥也没有?!

三岁怎么了,三岁就不能满足你了吗,别看现在是小鸟,有朝一日变大雕!

老子这叫潜力股,你这个不识货的臭女人!!!

但心里p,形势比人强,在两个狐狸精的逼迫下,许乐不得不继续凄惨的挣命。

翻翻滚滚,两人在涂山白蘅和心月的监督下又对练了一个多时辰,许乐看看天上的月色,突然一个纵身跳出战圈,摆手道:“真的不能再打了,我约了人今晚见面,再打,就误了时辰了。”

莫文鸳撑着膝盖去看心月姑娘,而心月姑娘却侧头去看涂山白蘅。

涂山白蘅道:“你约了谁?”

许乐抹了把汗,喘息道:“刁,刁琢,刁校尉。”

涂山白蘅略一思忖道:“燕北行亲卫营的旧部?”

“是啊,”许乐点头道:“杀清荷和韩奎那晚他先入宫找到了我,我们约好了见面的记号。”

当时本来约的是第二天晚上就见面的,但是昨晚许乐第一次修行,还出了元丹吞噬妖气差点暴动这档子破事儿,折腾了半天许乐也没约成,于是今天便早早溜到狗洞那边做了记号,约刁琢今晚相见。

涂山白蘅微一沉吟,便点头道:“好,你去吧。”

又向左右看看,鹿小狼立刻乖巧道:“白姨,我们姐妹陪公子前去。”

却见美妇人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两日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而且你们的身份地位太低,真要是在宫中碰见了人,恐怕是镇不住他们。”

说着向心月递了个眼色,心月跟着涂山白蘅多年,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扬声向屋里说道:“姓汪的,滚出来!”

在心月姑娘眼里,一直不怎么待见老汪。

汪鸿卓立刻闪现出场,一张老脸依旧笑的跟朵盛放的菊花似的,点头哈腰道:“晚辈都明白,我陪殿下去,两位前辈尽管放心,保准出不了纰漏。”

有了汪鸿卓的陪伴,许乐夜游皇宫再也不用像当日带着刁琢那样,小心翼翼,还要计算着时间,躲避巡夜的兵丁。

只见老家伙笑眯眯的取出戒尺,以尺为笔,凌空题字,口中小声念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隐!”

随着“隐”字落下,他手中戒尺刚好写完最后一笔,许乐只觉得双眼一酸,防狼喷雾的感觉再次袭来,再睁眼时,已经可以看到一层浓郁的清气从老汪身上散发出来,如云蒸霞蔚,经久不散,在戒尺的牵引下于虚空中形成一篇书法,许多个小字竟最终组成一个大大的“隐”字,落在了自己身上!

莫文鸳“呀”的一声惊呼,她发现世子殿下的身形竟如朝雾遇到阳光般飞速淡去,转瞬便已消失不见!

“真的隐身了?”莫文鸳惊异的看向心月,却见心月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是撇了撇嘴道:“小手段而已,上不得台面,这天下间若论藏踪隐形的术法,我狐族若称第二,没人敢叫第一!”

出于隐身状态的许乐也正在惊讶,当初看哈利波特的时候,他不羡慕里面的魔法,倒是挺羡慕里面那件隐身斗篷的,这东西简直太有用了……至于有什么用,我不告诉你。

现在自己居然也能隐形了,虽然是在汪鸿卓的施术帮助下,但许乐相信自己将来总有一天也能办到。

而恰在此时,听到心月这么说,立刻向涂山白蘅求证:“白姨,心月姐说的是真的?”

涂山白蘅依然专心绣花,闻言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心月却颇有些骄傲的拍了拍她那令人汗颜的胸脯,道:“那是自然,四方妖族,唯狐善藏,这是所有妖族公认的,不然怎么老祖宗把那么重要的……”

说到这里,被涂山白蘅冷冷横了一眼,心月姑娘立刻住口,讪讪的强行转过话题:“那个,许乐啊,快去快回,回来还得继续练气打坐呢,别耽搁太久,啊!”

许乐和汪鸿卓都看出了两位大妖之间的猫腻,但一个不愿打听,一个不敢打听,两人默契的打了个哈哈,出门直奔东南而去,一路上果然没人能看见两人,这样走起来不知比许乐送刁琢时快出了多少。

不多时,两人已来到了东南边那段有狗洞和坑道的宫墙之下。

搬开盖板,汪鸿卓留在墙里望风,许乐顺着坑道爬出墙去,嘬唇为哨,学了两声鸟鸣,却见对面街角的阴影中立刻闪出一人正是刁琢,原来他早就已经等在这里多时了。

见面之后,许乐先简略说了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没有透露涂山白蘅等人的身份,只说是便宜老爹当年结交的朋友,很有本事,如今罩着自己,让刁琢不必担心。

随后便问起前次分手时交待的关于散播自己在宫中饱受虐待的事情,没想到刁小校面露难色,抱拳歉然道:“公子交待的事情,我们正加紧办着,只是……只是这期间却出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哦?”许乐眉头一皱。

这是他借用民间舆论的第一次试水,而作为一个曾经在信息爆炸的时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在这个充满了古风的世界上,可以说绝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能明白,“舆论导向”的恐怖。

“说来听听,是什么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