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这来头不算小了。
冯工是相声界的大拿,春晚小品的顶梁柱,从年纪轻轻演到这会白了些头发,是国民熟知的相声演员。
向天歌隐晦地回了ok手势。
心里却打定主意,如果戏不好,就是冯工本人来了也不好使。
新晋向认真选角苛刻无比天歌导演,给自己心里定了个钉子,以后即使晋升大导演,首先也要秉着为电影负责的态度选角。
潘文斌可不知道这几位选角老师心里过了这么多想法。
等了半天,也没个人说话,正不安的挠着自己稀疏的卷发。
“潘……潘哥,那咱们就直接开始试戏?”
潘文斌拿东北冰碴子话回了句。”
向天歌有点懵。
“潘哥,你会说西南话吗?”
“会一点皮毛,还说的不够好。”
这位倒也实在,向天歌略过方言的问题,安排工具人张宇找剧本。
“张宇,你搭戏,演吃饭分赃那一段。”
张宇这小伙子,严格意义讲他比向天歌都大,30了,但却是辞了话剧团的工作北漂多年无果,早晨试戏,向天歌一眼就相中了他。合适!
张宇很快把那段戏本找了出来,手脚麻利。
潘文斌拿了剧本,坐凳子上安静地看,那模样老老实实的像是个学生。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却有莫名的喜感。
半刻钟后。
潘文斌像小学生一样举手示意。
向天歌安慰道哥,你别紧张,直接说就行了。”
后者慌慌张张放下手。
“我差不多了,四位老师。”
李妮也是笑,开口道开始吧。”
杨坤安排两人坐好位置,镜头对准二人,做好好拍摄准备,冲向天歌打手势。
向天歌回应,杨坤轻轻数1。
待1重重吐完,摄影机开录。
“二十万!
一人一半的话,一人十万。
八万块钱装修房子,两万块钱做彩礼。
七万块钱装修房子,两万块钱做彩礼,一万块钱买棒棒糖。”
说着说着,他自己痴痴的笑,透着一股憨劲和傻劲。
对着张宇笑着说妹特别爱吃棒棒糖。”
“我跟你说多少回,她不可能嫁给你。”
安西出生的张宇,西南语有模有样。
“更莫说随你去乡下过日子了。”
潘文斌反驳那么肯定哈,以前是没得钱,现在是有钱了,情况就不一样了嘛。”
张宇苦口婆心劝导不光是钱的问题兄弟。
她为啥子进城,我们为啥子进城,就是在乡下待不下去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说白了进城就是为了换个活法,就是拼命。”
潘文斌低着头面无表情继续吃着饭。
向天歌没再看下去。
“咔,可以了。”
眼看三点四十了,剩下的几个小配角还没着落,向天歌看着潘文斌的表演,得出结论,可用,但还得调教,加强一下,但总体问题不大,除了一口东北味大碴子得全改。
“行了,潘哥,不错。就一个要求,等开拍,你得把东北口音给改了,西南话得熟溜。”
“哎向导,没毛病!”
向天歌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四十多岁的人了,潘文斌也尴尬的不行,刚说要忘记东北话,顺嘴就答应了。
“我意思,我指定学会西南话!”
咬着牙,也是发了狠了。
向天歌点点头。
“那行,剩下演员合同问题,你出门左拐,公司法务会给你合同,回去琢磨好了再签,也不着急。”
“哎,谢谢导演。”
“客气了潘哥,下了戏我还得叫您一声学长,别这么客套,别扭。”
后者憨憨的笑。
“学弟。”
“哎,学长。那你先去看合同,我们还得继续选。”
“好嘞,走了老铁。”
得,又是一嘴东北大碴子,这个角色也不知道选的对不对?
四位选角裁判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