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谊所说的,这迷情香能让他神志昏迷说明剂量不少,而雅墨清又刚好在他毒性发作之时进了这屋,虽然拓跋琞潜意识里记得自己强忍着剧烈的愿望怕伤了她,但后来他也因药效过猛而浑浑噩噩不已,根本忆不起来做过些什么、没做过些什么,生怕自己在那个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伤了雅墨清。
“王爷放心,墨清安好如初。”秦谊回答道。
“嗯,那便好。”拓跋琞放心地点着头。
“王爷果真是天下无双的英杰,如此情形也能忍得住,若是换成我中了这毒,又恰巧畅琳进来了,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秦谊感慨道,“到底你还是一心护着她的……”
拓跋琞不语。的确,他从来都不曾否认过,对雅墨清的渴望从未消失过,但在守护她安然的面前,一切都变成了次要的。
“得尽快将雅墨清送走,否则再让不轨之人盯上,下次怕是没那么容易对付了。”拓跋琞担忧道。
“王爷,您的意思是,这回有人下毒之事其实是和墨清有关?”
拓跋琞冷笑一声:“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抓住本王的软肋,本王又如何能就此坐以待毙?”
“那王爷的意思是……”秦谊知道,拓跋琞心中十有已经想出了对策。
“待出了且末城,你将此药放入雅墨清的杯水中,她便会出现将死之状,本王此前已经安排好人手,届时以玉清公主身体羸弱,不胜千里之苦,数月重疾缠身无法救治为由,让她消失于这世上,前往王都和亲一事便就此了了。”
“如此,皇帝那里该如何回复?这毕竟是两国间的大事,这样的说法会不会影响两国相交?”秦谊问道。
“此次和亲,本就是成王借皇帝之口兴起的一桩阴谋,本王当时寻不出计策对应,眼下才想出这法子。于阗到王都,千里迢迢、险山恶水,以往和亲公主行不到彼国的事虽少,但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说法,成王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发难,毕竟为了一个异国和亲公主大动干戈,就算他想,满朝文武也断然不会同意。”拓跋琞思前想后,果真只有这个法子最为合适。
“王爷思虑周全!只是……”秦谊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只是真如计划进行,自那之后,雅墨清是否便再也见不到王爷了?清儿的心思我知道,你就丝毫不顾忌她的这份情谊么?”秦谊问道。
“本王怎会不顾忌?待她安置妥当了,本王便去寻她。只是你眼下切不可将此事告知她,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引得有心之人将事情告之成王,那便功亏一篑了。”
“是,秦谊记下了。”
正说着,雅墨清推门,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
“可好些了?”雅墨清将药放下,伸手抚了抚拓跋琞的额头,又探了探脉,轻声问道。
“已经好多了,我们都说了好一会儿话了。”秦谊插话道。
“本王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拓跋琞接过雅墨清递过来的药,不紧不慢道。
雅墨清佯装生气地看了拓跋琞一眼:“我不过才进来,你就急着支我走,你和秦哥哥都聊了好一会儿了,就不能和我聊聊?”说着,她挑了挑眉,示意秦谊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予她。
秦谊看了看拓跋琞的神色,知其并非真正无情,只是眼下谨慎点罢了,于是劝道:“病人刚刚好起来,需要静养,这个道理我都懂,墨清医师怎么反倒不懂了?”
“我……”雅墨清一时答不上来,的确,拓跋琞刚醒过来,是要好好休息,只是自己总想着见他,于是心里乱了分过。
雅墨清恋恋不舍地起了身,喃喃道:“那您歇着吧,我迟些再来看您,要记得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