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计会否太过冒险了?”另一将军担忧道。
“本王从十二岁出征开始便不知危险二字为何物,只知身负守护天下安宁之重任,犹豫不得更退缩不得,该做之事,本王自当挺身事之,众将无需过分担忧。”
“王爷英明!”众将听闻拓跋琞的这一席话,颇为敬佩,皆跪地拜之,以表内心敬意。
不过九月末而已,胡夏统万城外的君子津已因骤然来临的天气暴寒,而全河上下冻了冰。漠北大军沿途行进至此,因路途较远且天气骤变,不少军士现出疲弱之相,许多人还起了冻疮,整军的做战力明显受到不利的影响。
按照拓跋琞的计策,到达君子津时,他便会率轻骑二万从眼前的冰上渡河,进而前往统万城下对阵赫连昌。
可眼下,他不得不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那便是要先将大军安顿好再行出发,还是直接挑出二万轻骑出战,将大军留于此地慢慢调理恢复元气。
冻伤的兵士越来越多,拓跋琞决定向同行的医师素和和雅墨清询问治疗冻疮的法子。
“素和医师,本王眼下有一事请教。”拓跋琞马不停蹄地前往素和的帐中向其询问道。
“王爷有何事尽可说来。”
“这几日,大军行至君子津,见河面已冰封数日,并未前行。这大军刚从漠北赶来,尚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故而有不少兵士现出冻伤之疾,不知医师有何法能快速将兵士之疾去除?”的确,眼下拓跋琞最关心的便是此事。
“漠北大军长年驻守在燥热之地,如今长途劳顿加上此地天气骤变,确实很容易患上冻疮。若说这解冻疮一事倒还真有一个现成的方子。”素和对于医术一事,还是极有能耐的,这突如其来的病症虽然有些棘手,但却难不倒他。
“哦,如此便请说来听听。”拓跋琞急切地想知道。
“治冻疮,有一味药极为管用,名唤互叶醉鱼草。此花常因端庄优雅而被用来观赏,殊不知,其根茎功用甚大、入药极佳,乃治冻疮之神药。”显然,素和对药理极为精通。
“哦?此物可难寻?”拓跋琞追问道。
“并不难寻,从这儿往南数十里,遇旱地灌木林即可寻到。”
“那该如何用?”拓跋琞急于将此事解决,于是连连发问。不过还未等到素和回答,帐外便传来了雅墨清清亮的声音。
“法子不难,只需将其果白芨撵为粉末,并用白萝卜烧成汤,再配以蜡烛油调涂成膏状,即可涂于患处,治愈手足冻裂之症。”
听来雅墨清的声音,拓跋琞不由地笑了:“医师来得正好,帮着本王解决这难题要紧。”
“有素和医师在此,王爷何需忧心?照此法来办,不出一两个月整个大军皆可恢复原状。”雅墨清笑着道。
“一两月?”拓跋琞听完,心中略有所思道,“如果是一两月的话,时间略有些长了。”
素和见拓跋琞急于解决这个问题,便开口说明道:“大军染此疾之人不在少数,若能一两月内使所有人都痊愈,已属不易。”
见素和如此说,拓跋琞有些犹豫。按理说,照着原本的计划,在赫连昌刚刚得意之时进攻统万是最好的安排,若待到一两个月后,或许情势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