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雅墨清最后还是找到了法子。
此前,她常常出入怀宁王的大帐,虽然拓跋琞总是在众仆役面前称她是自己的王妃,但雅墨清却丝毫没有王妃的架子。每次她给怀宁王送吃的,总是不忘也给他们带上一些糕点,这一来二去,雅墨清便和怀宁王帐前的小役们混得几分熟识了。于是,为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拓跋琞,雅墨清想到了让他们来帮这个忙。
“钱桂儿,今日怀宁王帐中谁当值啊?”雅墨清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帐前,招呼此时正在帐外守着的小役钱桂儿。
钱桂儿听见雅墨清的话,悄悄地靠了过去,回答道:“墨清医师,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得空,故而过来看看。你还没告诉我,今日怀宁王帐中是谁当值呢?”雅墨清重复地问道。
“今日是张泉他们哥几个守在王爷身旁伺候着,墨清医师是找他们有事儿?要不要我进去把张泉或其他人喊出来?”钱桂儿问道。
雅墨清往帐中看了看,见帐中依旧是几人一道忙碌着,于是低声道:“我见里头还在忙着,先不用进去打扰,待晚些时辰他们出来用膳时再寻他们也不迟。”
“还是墨清医师考虑周全。既如此,那便在此稍等片刻,一会儿他们便出来了。”钱桂儿看了看头顶的日头回答道。
果真,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在怀宁王帐中伺候的小役们纷纷出了帐用膳,只留下一两个听候于帐中听候差遣。
领头那个叫张泉的听闻雅墨清在等着自己,连饭也顾不上吃便前来见她了。
“医师寻我何事?”张泉率真地问道。
雅墨清想了想,道:“确有一事,非你帮着不可。”
“哦?承蒙医师如此看得起我张泉,只要医师开口,我定然尽力相助。”
“此事说来倒也不难,只需你用完午膳后找身小役的衣裳给我换上,将我带进怀宁王帐中帮着伺候他半日便可。”雅墨清说着,抬眼看了看张泉,笑着问,“此事可难办?”
“这……墨清医师既然这么想见着王爷,直接进帐便是,何故想出这么个法子?”张泉建议道。
“现今王爷正忙着征伐之事,这上头我着实帮不上什么忙,贸然进帐去,他若顾起我来,便只会给他添上不少麻烦;但若是我悄悄地进去见他一眼,便既不会扰了他也不会扰了我,你说是不是?”
对于雅墨清的这个要求,张泉听上去有些意外,但细想想,也不难理解。做为一个旁人,他这几日也能发觉到雅墨清与怀宁王已许久不'曾见面,更何况他们这二位当事之人。
雅墨清虽然从未向怀宁王邀过什么宠,但却怀宁王对她是怎样的一份情谊,在日常的一点一滴中,他们不是看不出来。
再则,素日里雅墨清对他们这些仆役也颇为关心。且不说雅墨清在他们偶染病症时常常事必躬亲地替他们看病,就是平时闲来无事时,雅墨清也常常给他们这些人熬些养生的汤药或是吃食,与他们之间也从不以主仆之分相待。
故而,张泉心中略带感激地认为,雅墨清的这个忙,得帮!
“墨清医师既然开口了,我定然相帮。您且在此等上片刻,我这便去找身合适的衣裳给您换上。”
“嗯,多谢了!”雅墨清应着,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