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琳和秦谊进了帐,朝雅墨清他们这儿走来,雅墨清见他二人相扶而致,打趣道:“秦哥哥,想不到你怜香惜玉起来也不赖呀!”
“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的妻自然得护着,你这么说是平日里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秦谊不理会她,揽着面露微笑的畅琳坐下,并终畅琳递了一块有些干的馕饼。
雅墨清没有说话,只是得意地笑着看着他们二人,目光之余瞟到拓跋琞看着自己,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神色,不再说什么。
畅琳在秦谊一旁吃着,不小心咽着了,反了下胃,秦谊突然着急起来,遂问道:“小心小心!”
畅琳没忍住,又反了下胃。秦谊有些担心,想了想,犹豫地问道:“……该不会是有了吧……”
此话一出,雅墨清忍不住将含着的一口水喷了出来,拓跋琞也被吓了一跳,差点被呛到。
畅琳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拍了拍秦谊道:“胡乱说什么……”
“若不是有了,怎么会一直反胃?”秦谊仍旧一脸担忧。畅琳伸出手,指了指秦谊的脑袋,半无奈半埋冤地讲到:“真是个呆子……”
雅墨清稍微平复了自己,没再说什么。拓跋琞也清咳了两声,让自己平复下来。
第二日,和亲的队伍正式到了且末城,就在拓跋琞准备领着和亲的队伍从城中穿过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拦在了和亲队伍的前面,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刚刚受成王委派,前来且末迎接这对和亲队伍的张太监。
见到他,拓跋琞不禁心中一沉,张太监早在此前已经是随着成王回了王都,如今特意赶来,必是受了成王的命令,如此看来,成王对他的盘算依旧没有死心。
前几日,漠北大营来报,说成王果真派了一名心腹大将前往漠北大营调兵。好在怀宁王在离开漠北大营之前将兵符换成了特制的样式并带在了身后上,这才让成王没有将漠北最精锐的兵士调走。
虽然成王还是强行以大魏皇帝的圣旨带走了不少兵士,但按照此前的计划,此次被带走的兵士里皆是普通兵士,而且领军之人亦是拓跋琞赖以信任的心腹,因此,拓跋琞即便行至且末一地远离漠北大营,也不至于被成王斩断了手脚。
眼下,张太监来这且末,拓跋琞稍加思量便知道,成王心里无非是两个主意,一个是他手中握着的特制兵符,另一个就是被钦点送进和亲王都的雅墨清。
对于拓跋琞而言,这两样东西都至关重要,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老奴参见王爷!”张太监先行下了马,上前一步向怀宁王行了礼。
“张大人客气!”拓跋琞勒紧马绳,端坐在马背上看着张太监道:“张大人是成王身边的人,不再王都侍奉成王,跑到此地来,就不怕成王有事要办找不找人吩咐吗?”
“王爷过虑了。老奴乃受成王之命前往且末城恭迎玉清公主和王爷,”张大人稍微支起身子,继续道,“成王说了,于阗国至王都路途甚是遥远,怕王爷带着队伍前行有什么事儿找不着帮手,故遣老奴过来听候王爷差遣。”
“有劳王兄挂怀了。既如此,便请张大人并入和亲队伍一道前行,到了王都,本王另表谢意。”拓跋琞说着,神色依旧清冷得很。
“多谢王爷。”张太监说完,起身上马,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一道前行了。
…
柔然王子阿那格派遣的那几个前来刺杀雅墨清的刺客也在此时到了且末城。和亲队伍虽然带着守卫跟着,但毕竟不像漠北大营一样守卫森严,入了夜,守在雅墨清门口的不过几名普通的兵士罢了,这样的守卫对于柔然刺客而言,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刺杀个雅墨清或是把她从这里带走,都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