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儿难为情,问他怎么不吃,他摇头温笑着,“我不饿,只是为了不让服务员觉得你太能吃,我才也叫了一份,然后给你吃。“
本来还惆怅尴尬的我竟然没防备的被他这句逗笑了,刚笑了两声,我又察觉到不妥,用干咳来掩饰,
“那个……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不着急,等你吃完再说。“
“差不多吃好了,已经不怎么饿了,你说吧!”主要是我一个人吃东西不太好,有人说话打岔,我可以吃得自在点儿,然而我似乎打错了算盘,等他开始说之后我才发现,根本吃不下去了!
轻咬着吸管,就听他沉吟着开了口,“十点的时候没有等到你,我以为你还在恨我,不愿来见我,失望又懊悔,终于明白,什么是错过的不可能再重来,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滋味,是噬心的折磨,然而已经走到那个地步,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你的心已经被我伤透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我!
直到后来,我接到电话赶到这儿,为他的荒唐买单,我才找到安慰自己的借口,也许你不是不想去赴约,只是被他抓走了而已,如果没有梁言峰捣鬼,你会去见我吗?“
其实当时我已经动摇,在景镇的说服下准备去见他,如果不是手机突然收到消息,我肯定已经去了的,现在他问起,我也不想说谎,就诚实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会横生枝节,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笨。”
没有埋怨,他只是安慰我不要自责,“你只是太担心文乐,不想错失她的消息而已。”
“那你有她的消息吗?”
章季惟遗憾摇头,“范星彦有意将她藏起来,我找了几天都没音讯。”
也不知道安泽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是否联系上星野,今天打电话居然没人接,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在章季惟面前,我也不好多提关于他的事,只是想想,没再多说,
“文乐一定没事的,我想很快就能找到她。”
“他的目标是宋词,文乐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但其他的就不好说了,我一直在忙着处理沃达的官司,都是家里人在找她。”
他的确是很辛苦,忙了一整天,面色疲惫,却还要陪我坐这儿吃东西,我有些不忍,让他回去休息,“不早了,要不你回去吧!”
“你可能不想跟我回章家,我带你去另一座别墅吧?本来悄悄买了座房子在装修,打算等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结果中途出了意外……”
我的生日?原来他一早就筹备了吗?他还记得是哪天?猛然想起生日那天我跟冰糖还有店里的员工在唱歌,当时喝多了啤酒有点儿醉,去洗手间时好像接了个陌生的电话,接听后却没人说话,难道……
当我问起是不是他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是我,如果用我的号打,你肯定不接,于是我又开了个手机号打过去,没敢说话,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当时我说了什么?”现在已经很模糊,完全没印象。
啧“了一声,他看我一眼,迟疑回答,”你喂了几声,我没说话,先问我是不是景镇,后来又问我是不是姓章的,我一直没吭声,你就骂我是混蛋,哭着问我离婚了为什么要打电话,说你不想理我,跟着就把电话挂了。“
“是……是吗?这么丢人?我怎么会知道是你呢?真的毫无印象啊!当时喝多了的!”捂脸尴尬解释着,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完全语无伦次,他笑笑替我解释,
“大概是凭感觉,心有灵犀。”说话间他又握住了我的手,不允许我抽回,目光莹润的凝视着我,
“香香,我只有三天时间了,不确定三天后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审判,假如还找不到证据,也许真得进去坐牢,如果我还拥有一切,肯定会想办法去挽回你,但我连最起码的自由都即将失去,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跟你承诺什么?
我只有一个心愿,希望最后的三天,能有你陪在身边,时常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
三天……我能做什么?是屈从于命运的安排,还是勇敢的尝试推翻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