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令我无比心酸,再加上安泽的那些话,我越来越觉得章季惟是图谋不轨!
舅舅到底出了什么事,病得很重?可是前几天给他打电话时,他的笑声听来很硬朗,说话也中气十足,不像是有大病的样子啊!孰真孰假,已经分不清,我必须抽空去看望他,才能验证安泽的话。
于至是章季惟的人,私心里肯定不会向着我,所以当着他的面,我也没多问什么,假装若无其事,让他送我回去。
路上,章季惟给我发了条信息,问我跟安泽讲清楚没有,了结的话,他让于至来接我。
他可真会做戏,都已经派人跟踪我了,还说什么来接我,一定不知道我半路遇见了婆婆,于至自动现身吧!
我心中冷笑,举着手机拍了张于至开着车的照片发给他,章季惟没回复,隔了两分钟才回句,
“那你先回家,我随后到。”
到家后,温热的淋浴冲掉了泡沫,却冲不掉依附在心墙的疑惑和焦躁,努力的想去寻找他爱我的证据,比如我在楼梯上摔倒时,他明明已经走了,又回来抱我,我说怕鬼,他明明很生气,还是回医院陪我,
我以为这是他对我动了感情的证据,可安泽又说他只是在打赌,我以为他不离婚是因为喜欢我,然而安泽提起了我舅舅……
一桩桩,一件件,都能轻易推翻原来的一切美好,我到底该信谁?
洗完澡很无力,但思绪纷乱睡不着,而后我从包里翻找指甲刀,准备剪指甲,正翻着,忽然发现包里多了个东西,有个像吸铁石一样的圆片吸附在我的包上,很纳闷,这东西哪儿来的?我没碰过啊,怎么会在我包里?
出于好奇,我把它取下来,拍照然后拿图百度,搜索结果令我脊背发寒!这……这居然是窃听器!
那一瞬间,压抑的愤怒被燃烧到!我很想相信他,可是他却一再颠覆我的认知,先有于至,后有窃听器,种种迹象,都让我很难再对他继续信任!
正在这时,门有响动,章季惟回来了。我立即起身,拿着圆片在他面前晃了晃,问他这是什么,他接过仔细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是窃听器,在哪儿发现的?”
“我也想知道,我包里怎么会有窃听器?”说这话时,我忿然盯着他,不是好奇,而是质问的语气,章季惟明显察觉,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你在怀疑我?”
没有证据,我不好贸然猜测,但于至却是实打实的存在,上前一步,我横眉怒目,逼视于他,“你派于至跟着我是怕什么?怕我跟他跑了?你不是说相信我吗,为什么还要派人跟踪我?”
默了默,章季惟才低眸回答,“安泽诡计多端,我怕你有危险,但我跟去不合适,只能派他保护你。”
的确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现在听来只会让人觉得可笑,“如果你事先告诉我,那还算是保护,事后被我察觉才来解释,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咄咄逼人的态度惹怒了他,章季惟直视着我,黯了眸光,“那你认为是怎样?于至只是暗中保护你,并没有接近打扰!”
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冲他冷笑,“他根本不需要接近,因为有窃听器!”
章季惟面色顿冷,“你认为这是我放的?”
废话,“难道是我自己放的?”
紧抿薄唇,章季惟的额头青筋毕现,突兀的宣示着内心的愤怒,“我如果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直接跟过去就好,何必多此一举放什么窃听器!”
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装腔作势,“那我包里的窃听器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
他不承认,没关系,我需要问他的话太多了,今天必须问个清楚明白!
“你有没有跟安泽打过赌,说可以让我一个月之内爱上你?”
问这话时,我一直盯着他,果然看到他的神色有一瞬的惊诧和一丝紧张,他看我一眼,而后又低眉,眼神里尽是闪躲,没有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