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把股份交出去,那我们这么久的辛苦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本以为舅妈只是吓唬我,哪料这车还真的开到了江边!
隔着车玻璃看着外头呼啸的江风吹弯了树枝我都觉得冷爆了!他们大概跟我一样感受,所以没出去,直接在车里等。
舅妈似乎等得不耐烦,打了个电话询问,“安排的怎样?他知情吗?可别给我出岔子,浪费我工夫!”
估计是在给章季惟暗示?但她这电话又是给谁打的呢?“你不会是跟范星彦一起搞鬼吧?”
转了转眼珠,舅妈瞥我一眼,“不知道你在说谁,我不认识,我要沃达,也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她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可舅妈这办得什么事儿啊!今晚我还有酒会要招呼呢!中场把我掳走,还要拐章季惟过来,他一走谁撑场子啊真是的!
此刻我还在担忧东尚的酒会,完全没顾及自己的安危,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大碍,毕竟她是我舅妈,她想要的也只是公司股份而已,应该不会对我下手。
然而等了很久也不见章季惟,舅妈开始捉急,其他人也不耐烦了,“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老婆?怎么行动这么慢?”
旁边一个短发女人吊儿郎当的嚼着口香糖,哼笑着,“老婆又怎样?这年头,又几个男人爱自己老婆,尤其是这种有头有脸的男人,哪个在外头没养小三小四?巴不得自己老婆出事,他再娶一个吧?”
“季惟才不是那种人!”虽然我也不希望舅妈得逞,但我相信他绝不会背着我乱来,他曾说过,应付我一个已经够累了,还要工作,哪有精力去再哄一个?
短发妹纸斜我一眼,仰头闭目嗤笑,“我们也希望他对你深情似海,赶紧把股份转了,好交差收工!”
车外忽有光束,他们打起了精神,“好像来了!”坐在后车门的人观察着,确定是章季惟,就打开车门,推着我下了车,呼呼的风瞬间四窜,冻得我直发颤,毛孔瞬立!
“季惟!”委屈的我大喊一声,下了车的他朝我走来,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保镖,看来他们是要求他一个人过来。
舅妈有先见之明,穿得特厚实,我真想把她的衣服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而她无视了我,直看向章季惟,“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既然是亲戚,咱们也不废话,你把股份转让给我,我就把你老婆放了,说到做到!”
“不能给!”虽然我也很想赶紧回到他身边,但同时也希望他有办法保住股份,不能被舅妈得逞,
“她可能跟范星彦同流合污了,一旦你把股份给她,她再转手卖给范星彦,那就都完了!”
章季惟突然笑了笑,神情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疏离,“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如你所愿,我不会把股份给她,好不容易才得到沃达25的股份,我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虽然他愿意保住股份,可这话听来怎么那么深沉呢?
出乎意料的舅妈立马威胁,“你要是不给,我就把她推江里喂鱼!”
章季惟一脸无谓,“让她下去陪清愉,正好!她也该为自己的错误赎罪!”
我已经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完全茫然,“你说过那不是我的错!”
轻嗤一声,章季惟看我的眼神再没了柔情蜜意,只有不屑的嘲讽,“哄你的,你还当真了?”
“所有的好话,都只是为了股份?”傻傻的问出这一句,其实我在期待着他否认,然而他居然反问我,“不然呢?难道是因为爱你?”
刚才我还觉得身冷,现在心都结冰了,笃定的以为他会奋不顾身的救我,结果居然是赤果果的真相!
“我就说他是为了赵家的财产吧!你个蠢材,还把股份给他,他得到了股份,连你也不要了!”失望的舅妈简直要抓狂,“你既然不愿救她,还来干什么?”
“做戏咯!好歹来一趟,绑匪撕票了,我也无能为力。”
毫不在乎的模样让那几个人大跌眼镜,“特么的敢情白干一场啊!”
颠覆三观的是,章季惟居然还催促着,“要撕就快点儿,我谢谢你们,终于帮我摆脱了她。”
“你特么少激将,别以为我们不敢!”光头立即揪着我往江边推,我至今还没从变故中反应过来,呆滞的由他们提溜着,
翻滚的江水,汹涌澎湃,我不会游泳,死路一条,而面前的章季惟那冰冷的眼神,更让我绝望!
当我终于克服所有犹豫与彷徨,决定再一次相信他时,他居然又给我致命打击!
为什么,我总是看走眼,总是爱错人?看来女人真的不能指望任何人,一旦将自己交付,义无反顾没了退路,最终感受到的,不是同样真挚的感情,而是无尽的折磨和痛楚!
短发妹纸同情的看向我,“我说的没错吧?正室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看清楚他的模样,下辈子记得找他报仇,千万别找我们!”说着冷了脸,面无表情的将我推下翻腾的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