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我妈好像还在睡觉,这个男人是谁?
听说是我,她很快接住电话,声音立马清醒,“香香?你起这么早啊!找我什么事儿?”
我没回答,反问她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他是帮我修水管的,昨天打电话让他过来,他说白天业务很忙,只能早上赶过来。”
“你觉得我还会信吗?”这个解释让我无比愤怒且耻·辱,“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你还这么骗我,有意思吗?”
有一个这样的妈,只印证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你跟一个有妇之夫鬼混,被人家的老婆扇耳光,丢尽了脸面,你都忘了吗?自己发誓会改,结果呢?不让我回家看你,其实就是怕我撞见你的丑事吧?”
“没有!香香你别胡思乱想,我是心疼你晕车,才不想让你来回跑趟儿。那件事妈知道错了,说了会改就不会犯,这个人真是帮我修水管的,我让他跟你说几句啊!”
跟着她就催那个男人,“快,解释两句。”
懵然的男人尴尬推辞,“说什么呀?”
“说我的水管哪里坏了!”
那个男人说什么,我也无心去听,等他走后,我妈问我打电话有什么事。犹豫半天,最终我才压抑着愤慨说想离婚,我妈听见很惊讶,
“离什么婚?离婚多丢人啊!你爸瘫痪这么多年,我都没说过要离婚!”
“章季惟对我不好,我不跟他离婚,难道要学你,背着丈夫跟人胡来?”
她很不耐烦,“哎呀!多少年了!怎么老拿这件事说,咱不提了行吧,先说你的事,为什么要离婚?章家少爷哪里对你不好?出去找女人?”
“嗯,他不喜欢我,经常折磨我,给我摆脸子。”
她也不问我受了什么欺负,直接问我,“给你钱花吗?”
“给……但是……”那也是我天天伺候他,他才给我一万块。其他的,他没有给过我,我也没主动要过,的确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我妈居然说,“给钱就行啊!章二少奶奶的名头多好听啊!多少人做梦都想不来的身份呐!将来你弟毕业后,就让他去章家的公司上班,工作都不用愁!”
想得倒挺长远,“你都不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吗?”
“物质生活最重要,追求爱情什么的都是瞎话!这是妈给你的忠告啊!弯路妈走过,所以不希望你再走一遍,女人不管走到哪一步,都要谨记,钱最重要!”
“可我想离婚,我还年轻,还有机会寻找新的幸福,不想死皮赖脸的待在章家,受人家欺负和白眼,”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愿意一辈子受人嘲讽,
“咱家和他们家没得比,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不是因为章季惟失明,表姐又出意外,根本轮不到我嫁进来,现在他已经恢复光明,那么婚姻也应该结束。”
“好,可以,”她突然答应得利索,我心里隐隐不安,果然她还有下句,“离婚要分割财产吧?咱就不说平分了,多少得要点儿,之前给的彩礼是多少,一千万吧?我听你舅舅说,他把彩礼给你了是吧?”
“给了,但是……章季惟说要用,我又给他了。”怯怯的说完,我就猜到她又要训我,又蠢又笨缺心眼儿之类的话,“一千万啊!你不给老妈,居然给了他,凭什么呀?那是他娶老婆的代价啊!你居然直接就给了,有欠条没,凭据什么的?”
自始至终,我都没觉得那是我应得的,“那本来就是他的钱啊!我还弄瞎了他的眼睛呢!还害了表姐,没坐牢已经是万幸,还奢望贪人家什么!”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唉!说得好听叫善良,说的难听叫弱智!你都嫁人了,让人睡了,得彩礼不是应该的吗?”
她一直数落,我就把手机挒远些,直到感觉她骂完了,我才又重新放到耳朵边,就听她说,“之前怎样我不管,现在你要离婚,也可以,咱也不讹人,管他要一千万,要来再离,总不能白嫁一场吧?”
这还不叫讹吗?“我嫁过来只是赎罪,是我欠他的,他并不欠我。”
“哎吆!听你说傻话我都想冲过去骂醒你!”她已经气得不想跟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