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季惟这个绝情人,居然骂我蠢!疯狂的安泽终于清醒过来,扔了瓶子来看我的伤势,“香香!”
“滚!”章季惟一声怒吼将他呵退,那阴寒的眼神,让人看一眼都打颤,安泽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眼神复杂,担忧、痛楚,愤怒!质问中夹杂着不甘,
“你为什么要救他?他的命,比你还重要?”
而我已经无力回答,冷汗直冒,感觉呼吸都是疼痛,“很疼,能不能……不说话。”
章季惟立即附和着,“不想说就不说,你忍着,我先抱你到那边,救护车马上就到。”
后来实在坚持不住,我痛得晕了过去,失去知觉,睁眼的时候,我感觉才过了几分钟而已,可身边守着我的小芸姐却说已经三个多小时了,现在是凌晨,手术已经做完,缝了几针,
我想坐起身,看看伤口,然而才动了一下,稍一用力就痛得要命,连呼吸都要轻轻的,不能太重,麻醉已经散了,痛感很强烈,要是忍不住打个喷嚏,简直能痛彻心扉!
小芸姐把床摇起来,帮我调了个舒服的坐姿,没见章季惟,不会也受伤了吧?我忙问她,“他们后来没打了吧?”
“送你来医院时,安泽也跟来了,章季惟还想打他,被我们拉住,我说你受伤都是为他们,你还昏迷不醒,非得你出事他们才开心吗?后来他们就没动手了。安泽坚持守在走廊,直到你手术做完,他看了一眼,确定平安才离开。”
想起姐夫额头被砸,我又问起他,小芸姐说他没事,不严重,只包扎了一下。
回想当时的情景,我至今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安泽那会儿太疯狂,简直像走火入魔一样!他到底是怎么了?”
“估计和他的身世有关吧!我听明晞说……”
看来真如我猜测那样,有蹊跷,我正准备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门突然有响动,小芸姐一看是章季惟,立马住口,迅速换话题,“渴了吧?我给你倒水去。”
他一来就让小芸姐回去休息,“折腾半夜,麻烦你了,回去歇着吧,这儿由我照顾。”
小芸姐打量他一眼,很不放心,“你?会照顾她?不会又凶她吧?”
章季惟斜我一眼,眸中已经没了酒吧里的那种愤怒,而是另一种奇怪的情绪,“要教训也等伤好了再说,我不会跟弱智伤患计较。”
忍受着剧痛的我一听这话很不开心,“章季惟!你说清楚,我怎么就弱智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谁求你救了?”
果然是个忘恩负义没良心的,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怪我多管闲事,“我还不是怕那酒瓶戳你身上才见义勇为!”现在想想真是闲的蛋疼,我就该坐山观虎斗,冷眼旁观,至少不会被嫌弃!
“戳我我自己痛,我甘愿,我不喜欢欠谁人情!”
“你……”我一激动,稍微动了下,又扯到伤口,痛得直咬牙,章季惟这才住口,过来扶我躺好,“能不能别动,不知道才缝针吗?”
还不是怪他说话难听,“你别再气我我就不动!”
“但是真的觉得你很蠢!”
“你还说?”我老泪纵横,暗骂自己脑子抽筋才会去救这样一个不知道感恩没心没肺的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芸姐已经溜了,大概觉得我俩这么无聊的争执,永远也打不起来,就不管我了吧?
而他终于没再说话,而是掀起了我的病服,我吓一跳,“你干嘛?这可是医院,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章季惟先是一愣,而后白我一眼,“我说你能不能纯洁点儿,满脑子除了啪就不能想点儿别的?我是检查伤口,看看有没有渗血!”
哦!这样啊!幸好值班的医护人员过来为我检查,及时缓解了尴尬。我忍不住问她,伤得重不重,多久才能出院。
她听不懂,章季惟就从中做翻译,就听他俩在那儿叽里呱啦,我一脸懵逼,但是明显察觉到他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我心里一咯噔,想着完了,难道伤势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