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邵青族长的家里,赵元枕三人和吴邵青正围着一张八仙各坐一方。大家正谈论着拦河坝放水打架伤人的事。
赵元枕心里明白,这事即使不是他吴邵青指使干的,但也与他脱不了关系;既然来商量,就不能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因此赵元枕望着吴邵青笑着说道:“邵青兄你应该知道前天你们吴家沟来赵家庄拦河坝挖坝放水,打架伤人的事吧。今天我们来你这,一来是问问你看看这事应该如何解决,二来也是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这位是我们庄的老医师,你应该也知道。”
“元枕兄来的正是时候,我本想去你们庄找你们谈谈这事的,想不到你们先来了。这个事我是知道的,我也没有办法,管不住,你是不知道,我这族长不管用。好些人仗着自己有些本事,根本不把我这族长放在眼里,就这挖坝放水的事我是拦都拦不住……”吴邵青长吁短叹,摇着头,装出一副无奈可怜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我看这事还是得有个了断,不然两族人以后怎么相处呢?这次两边的人都伤得不轻,需要我们庄医师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尽力做到。”赵元枕沉思了半响,望望吴邵青,继而又会意地望向老苗医诚恳地说道。
“眼下正有个棘手的事呢!就是那天带头放水打架的那个人中了你们一土枪,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呢!不知道元善兄愿不愿意帮忙医治医治?”吴邵青心里十分矛盾,对吴烨和吴恬两人他是恨之入骨的,但现在两人都因这事受伤在家,他的心似乎又有些不忍。虽说两人常常不听自己使唤,但也是吴家沟对外力量的顶梁柱。只要稍加利用,还是很好控制的。思量再三,吴邵青狡黠的目光下显示出十分诚意地望向老苗医问道。
“是谁呢?今天来也是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老苗医一脸和气,又试探地问道。
“我知道元善兄是我们这苗疆最厉害的医师了,碍于两族的矛盾,他们也不敢去请你。今天你能来也是他们的造化了。这人的母亲就是你当年在菜花节上背走的杨彩依!”
“噢,是她家娃呀!那我去看看吧!”老苗医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不觉得有些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