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伙子？”李老头转身问到。

莫老汉却没说话，而是手掌在身前一挥，一缕缕淡淡的蔚蓝色光线出现在眼前。

丝丝绕绕，看似杂乱，却都在有序的穿梭。

突然，一缕蓝光“咻”地刺穿李老头大脑的。

阿瑶猛地一惊。

只见那蓝光从另一面大脑出来，落到地上，渐渐地堆积起来。

就像水龙头的水流到模具里。

那蓝光，是落在人形模具里。

渐渐地，人影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面容姣好，眸中波光粼粼。

“老伴……是你吗？”李老头眼眸瞬间凝出水雾。

那妇女温柔地看着他笑。

他手伸在半空中，想触碰，却又怕这一切支离破碎。

“是我。老李，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吃的好睡得好，钱也够花，就是……就是……”他哽咽着，好不容易才将话说清楚。

“就是……想你了。”

妇女勾唇一笑，抬手轻抚上李老头苍老的面容，“老李，你变老了。”

“是啊。十年，你走了有十年。”

“是啊。十年，你有没有乖乖听我当初说的话。”

两人你侬我侬，互诉衷肠。

阿瑶几人远离圆桌，跑到角落蹲着，给两个老人留一些私人空间。

阿瑶惊讶道：“他老伴儿也太年轻了吧！”

莫老汉摇头道：“非也。这确实是他老伴儿，只不过不是现实中的那个。”

“这是怎么做到的？她是复活了吗？”

“这个是他脑海里的样子。我只不过是将他脑海里想象的样子拿出来，或许，在他心中，自己的老伴儿一直这么美。”

“牛逼！”阿瑶赞叹道。

她知道，曾经的诺尔雷达大陆肯定有很多她意想不到的东西。只是随着魔导士的消亡，很多术法失传了而已。

今日见到，让她热血沸腾。

世界太大了。

谢老头紧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比他还老的莫老汉，“我从小饱读各种书，流浪书店更是有很多典藏。这是什么术法，我没听说过。”

莫老汉提着葫芦喝了一口酒，笑道：“我也是机缘巧合学来的。”

说起来语气轻松，可阿瑶觉得，他眼底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却不知，很久很久以后，那过往竟跟她有关。

李老头拉着老伴儿，坐着聊家常。

几人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接受，再后来，一个个开始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老头主动跟老伴儿道别，“老伴儿，天晚了，我该回家休息了。多亏这些善良的孩子，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谁说不是呢。”那妇女感激地看向阿瑶几人。

阿瑶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莫师父，她她她她有思维！”

莫老汉鄙视了她一眼，“相由心生。她是李老头自己幻想出来的，所作所为也是李老头内心的期待。你们看到的这一切，都是虚无的。”

“啊？还有这种说法？”

长见识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莫老汉看着那对老夫妻。

“莫师父，你这一招叫什么名字？”阿瑶一脸求知欲。

“恒暝之纱。”

“恒暝之纱？你是说，这是恒暝之纱？？！”谢老头十分激动，再次确认。

“是恒暝之纱。”莫老汉再次回答。

“师父，你知道这个术法？”千均问谢老头。

“偶然听说过。千年前，三大魔系的魔导士协会中，恒暝之纱是违背常理之术，据说，记载在一本魔法禁书上的，千年前就被协会领导者封杀销毁了。”谢老头疑惑道：“老莫，你怎么会这种邪术？”

“邪术？”莫老汉轻笑，“世间的邪与正，不过是看你站在哪个角度罢了。有人认为是邪术，有人却可以用它来做善事。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