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江氏说绾宁的事,毕竟姚绾宁一直都乖巧懂事很会讨人欢心,谁相信她对候府起了狼子野心,她得想办法让姚绾宁露出真面目,更得弄清楚姚绾宁为什么要害候府甚至连江家都不放过。
江妍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害怕柔声安抚:“没事,只是一个梦,梦都是相反的”
姚绾音道:“母亲!阿宁当年为什么会被送到庄子去?”
江妍神情一僵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姚绾音似乎感觉到她的异样,睁大眼睛带着苦恼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阿宁有些很奇怪,总在我面前说爹爹不好,这次落水也是因为她让我不要与爹爹与你太过亲近,我们起了争执才落水的,可阿宁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想了许久,定是阿宁心里对父亲有怨才会如此?”绾音装作很为难的叹了口气。
江妍蹙眉道:“阿宁当真这么说?”
姚绾音点点头道:“嗯!她还总在我面前说大伯母如何如何好。”
还好前世她也不是很喜欢那个贪心的大伯母。
见江妍低头沉思,姚绾音心知即便她不相信,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怀疑,人一但起了疑心便会去证实,若用心必定能瞧出端倪。
姚绾音叹了口气:“母亲,这静芳园太偏远了些!”
现在还是先解决江氏与父亲的事,绾宁的事她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查。
前世她讨厌江氏,更怕父亲与她太过亲近所以故意为难她,让父亲把她打发到僻静的静芳园去,为此她还用上绝食,父亲为此对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最后还是江氏安抚姚修锦说她喜静,她自愿搬到静芳园。
如今她最先做的事便是得想个法子,让江氏搬离这里住到父亲隔壁的落雪阁去,若不然江氏还得和前世一样与父亲两人相敬如宾一生。
江妍道:“这里清静!”
姚绾音知道她是怕自己难堪,姚绾音岔开话题道:“母亲!父亲去哪里了何时回来?”
江妍道:“他没说?”她自然也不知道,她从不过问姚修锦的事。
姚绾音腹诽难怪上一世两人相敬如宾,看来不止她从中阻挠二人,而是江氏与父亲两人相处的方式也有问题,一个从来不问,一个从来不说,这哪里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姚绾音叹了口气道:“母亲!父亲总是常年一个人,因公务在外奔波劳碌,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太可怜了些,等父亲回来后,母亲该多关心一下父亲”
江妍睁开眼睛看着她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姚绾音道:“前几日做梦,梦中父亲受了伤,却还逞强,自己一个孤零零的在破庙里上药!”说到这里眼眶红了。
那时父亲为了护住她与阿宁硬生生的被人砍了一刀,却怕吓到她们自己一个躲在角落里独自上药,她偷偷看了一眼父亲身上好多旧伤,见到她又匆忙穿好衣服还说都是小伤不碍事。
江妍心里也有些不安,都说父女连心,这次姚修锦确实走得有点久,也没派人报个平安,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她紧张的抓紧被子,姚绾音见状心里有丝欣慰,看来江氏对父亲也不是全无感情。
她得好好的筹谋一番,父亲今年不过才三十三岁,虽然面容不是很出挑,但也清秀儒雅,就是太过寡言,总会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而江氏二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岁,但性子温婉沉静显得拘谨,正因两人性格如此,外人总觉得父亲是不喜江氏,所以祖母才敢如此拿捏性子温婉的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