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出去吧!
霍锦年正想说些什么,响起敲门声。
只见陈思思手里拿着针水走进来。
她道:大表嫂,你伤口已经发炎了,我给你打点滴,另外,我们再测一测体温。
说着,替苏小白打了针水,再从铝盒里拿出体温计,直接拿起苏小白的手,放在腋窝下,然后再把她的手放下。
三分钟后我来取。交代后她就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陈思思觉得心里虚得很,腿也软。
刚才她看见,她大表哥的表情要吃人。
两人继续沉默不语。
苏三分钟后,陈思思又进来了,拿出体温计看了看,三十八度三。
还好低温,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要再乱动了,要是化脓可就麻烦了。
交代之后,给苏小白开了药,陈思思逃命一般利索的离开了二楼。
小白不想躺下,身上的伤让她躺着趴着都疼。想起刚开始那几天都是在昏迷中度过的,醒来后阿新给她处理伤口,伤口跟衣服粘连,处理起来真的是很痛苦。
一直坐在床头的霍锦年,忽然把椅子挪了位置,不由分说的把苏小白抱了起来,放在腿上。
她还在气头上,想要下来,却见霍锦年更加用力的压着她的腿,她稍微动一动,身上就疼。
乖,别乱动。困了就趴我怀里睡一觉。低沉温柔的声音,触动了某人心底的那一根弦。
最后,为了自己少吃点罪,苏小白不得不乖乖的坐好。
可是,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她没有听话的靠着睡,反而是秉直身子,与霍锦年保持距离,低着头不搭理他。
对于霍锦年,这样已经够了,至少她又回到了他的怀里。
幸好。
霍锦年看向窗外,目光变得深邃,还有一丝侵略的意味。
这些年把为了不让苏小白觉得自己是个阴狠的男人,一直把自己的利爪隐藏起来,又一次的放过对苏小白不利的人,他忽然觉得,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如果没有错,苏小白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
曾经,他和罗琼州一起出生入死,他比罗琼州更狠辣,如今罗琼州所做的,虽然让人咂舌,可是,对于这些伤害苏小白的人,终究他是太过仁慈了,就该想罗琼州一样,狠一些,再狠一些,像从前一般,毫不犹豫的制止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伤害。
苏小白坐在霍锦年的腿上,也许是夜深了熬不住,也许是打点滴身体虚的缘故,浑浑噩噩间,眼皮越来越困,慢慢的合上,又忽然想起自己不能靠着霍锦年,硬是逼迫自己抬起眼皮。
这么一来二去数次,最终是熬不住了,咚的一下,整个人埋在了霍锦年的怀里。
看着怀里的人睡得深沉,霍锦年轻轻的圈着她的腰,抚这她的后脑勺,让她睡得舒服,眼里尽是心疼和宠溺。
还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