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林霏雪睁开眼睛看着她。

“想怎么样？”苏小小愣住了，她一开始只是想故意让林霏雪生气，还真没想要怎么样，这一问还真把她问住了。

“这样吧，我可以无条件帮你做一件事，只要不违背执法者底线的，我都可以帮你做。”林霏雪思考了一下，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也行，我也不怕你不承认。”苏小小想了想，这样她也不算吃亏，林霏雪算是个强大的执法者，她的一个承诺也很有价值。

“那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林霏雪再次开口。

“是你一开始兴师问罪的好吗？”苏小小翻了个白眼。

林霏雪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颊居然有点微微泛红。

许凌风在旁边看呆了，本来林霏雪就长得很漂亮，只不过平时总是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人总感觉有些距离。可现在林霏雪脸颊红扑扑的，配上那条粉红色套裙，像是动漫中走出的人物，美艳不可方物。

许凌风低下头，冷汗浸湿了后背，今天他知道了太多林霏雪的秘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灭口啊。同时苏小小也真是厉害，能把这个冷面女王弄得这么下不来台。

“咳咳。”林霏雪咳嗽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重新变得坦然，“其实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

“什么意思？”苏小小也同样正色道。

“我们一开始认为，十几年前的林夏也是被苏正杰杀死的，所以一直把十几年前的案子和最近虹泽市的案子当成一件案子，但事实是这是分开的案子。”林霏雪解释。

“你是说十几年前，也有血族杀人？”苏小小皱着眉头问。

“对，因为我们从各个杀人现场发现，所有的地方都留有林夏的气息，所有我们错误地认为，十几年前的林夏，就是被苏正杰杀掉的。起初我们这么分析没有错，毕竟除了你，我们没有人真正感知过苏正杰的气息，你也从没说过你们是近几年才变成血族的，而唯一感知过十几年前凶手的气息的人还是个半吊子，在见到苏正杰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那根本就是两个人。”林霏雪指了指许凌风。

“可是苏正杰变身之后，明明和十几年前我感知到的血族一模一样！”许凌风说。

“不一样，不能光看表面，我们要感知气息，事实上，所有的血族变身之后都长得差不多。”林霏雪说，“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比如为什么前后杀人的方法差异会这么多。”

许凌风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苏小小，这个可爱的女孩，变身之后也会那么恐怖吗？

“那岂不是又要重新查起？”许凌风问。

“不需要！”林霏雪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抓住了苏正杰这条线索，而且林夏一定在这两个凶手之间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只需要紧紧咬住苏正杰这条线索，迟早会抓住苏正杰和十几年前的那个血族。”

“我忽然有个想法。”许凌风说。

“什么想法？”林霏雪和苏小小都看着他。

“苏正杰和十几年前的那个血族，不像是认识的感觉。”许凌风被两个人盯得有些紧张。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只是一种感觉……苏正杰像是在做着十几年前那个血族没有做完的事情。”许凌风尽量解释，想把自己忽然闪现的感觉说清楚。

这种感觉他也是刚刚才有的，忽然之间出现的一种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一时之间，没有人再说话了，气氛忽然沉静下来，林霏雪和苏小小都若有所思，只有许凌风有些忐忑不安。

“我也是忽然想起来的，没有什么证据。”许凌风小声说。

“有一定道理，我哥哥就是得知了一件什么事情，才忽然之间说要离开一阵，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苏小小说。

“也就是说，苏正杰得知了十几年前血族想要做的事情，而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想要继续完成这件事，所以来到了虹泽市。”林霏雪做了总结。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谜题好像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乱。

“这一切都绕不开一个人。”林霏雪顿了顿，“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