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恒茫然抬头,不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
韩简宁神秘一笑。
“懂,我都懂!”
侯恒:???
我正懵逼着呢,你懂啥了?
一入棋海,不知不觉已经黄昏。
用过晚膳的韩简宁坐在酥软的床榻上,抱灵守元。
今日早朝过后,基本上之后就没有韩简宁这些定子什么事了,基本上是只要在皇畿范围内安稳的度过五年,就又该老老实实的滚回自家老子的封地了。
如今的早朝差不多是七天一次,除非天子集召,否则都是这个时间。
但这些基本上和韩简宁是没什么关系了,同时他也要规划一下关于自己百日筑基的问题了,前世的遗憾,这辈子总要圆了吧。
话说回来,韩慎如今三品,按照正常来说还处于青壮时期,别到时候自己死了老子都没死,那可真是洋蛋至极。
不过想来最有可能的还是韩简志这个倒霉蛋儿,自己灵修出身,一旦筑基成功,寿命至少绵延百年,之后开光、胎息、辟谷三连寿数可再增长百年。
若是结丹成功,少说三百年的寿数,这么一加,自己搞不好还能见证一下大周是怎么那啥的
脑海中闪过大逆不道的念头,你别说,想想还是挺激动的,不过韩简宁知道多半是不现实的,自己在结丹时会遇到一个极大的瓶颈,至于是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轻吐一口气,韩简宁感觉整个人的身心游离于天地,脚下踩的赫然是道衍卷轴。
皇宫,御书房。
周天子抬眼看了看下面跪着的羊听,缓声开口。
“起来吧。”
“你为何会认为韩简宁是那敲钟人。”
羊听应声而起,神色恭敬。
“老奴,当时就在韩简宁的房门之外,那种波动绝对不是寻常武夫能够引起的,再加上二者相差甚短,奴才就”
“就先入为主了?”周天子接着把话补全。
“是。”
翻看着奏折,周天子忽然微微仰头。
“你说,当时韩简宁曾吟诗一首?念来听听。”
“一生两世难,求道又问仙”
说到一半,羊听忽然停住了,面色有些憋红:“后面的,老奴记不太清了。”
周天子眉头蹙起,声音有些冰冷。
“你还是三品高手!一首诗都记不住,你配吗?!”
“老奴不配,陛下赎罪!”羊听慌里慌张的跪下。
轻舒一口气,周天子看向羊听。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此话可曾听过?”
羊听嘴中呢喃:“大鹏同风起,直上九万里。风雨寒山客,道观笑自然。”
忽然,羊听一拍脑袋,豁然说道:
“老奴想起来了,此话当初韩简宁就曾说过。”而后,羊听将后续诗篇叙述出来。
周天子放下奏折,低眉思索。
道观笑自然,道观,道!周天子忽然神色凝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可知,道,为何物?”
“道?”羊听嘴中呢喃。
然而旁边的老太监却忽然神色一变,上前几步附耳轻语。
周天子的神色逐渐凝重。
“那本残破古籍在何处?”
思索片刻,来太监压低身子:“多半在先帝的旧书阁。”
“派人找来。”
“喏!”
老太监走后,御书房内只剩周天子和羊听。
端起白瓷茶杯,看了眼羊听,开口询问:“朕若是没有记错,当年也是你作为韩简宁的奉路人吧?”
“回陛下的话,是。”
“那你感觉此子与从前相比,如何?”
羊听思索片刻,最后脱口而出。
“大有不同!”
听他语气坚定,周天子来了兴趣。
“有何不同之处?”
“当日”
听着羊听的一席话,周天子眯了眯眼,按照对方的额说法,韩简宁这五年间简直就是浪子回头的典范,放走奴隶、酒楼赏酒、扳倒王氏以及最后暗中掌握祁阳城多半的产业,控制六大家族。
短短一个月内,韩简宁做成的事还真是不少啊。
“你觉得此子可用否?”
羊听愣住了,但旋即表示。
“陛下,古往今来,尚没有定子任职这一说啊。”
谁知周天子微微一笑,当即反驳。
“你错了,不仅有,还有不少。”
这
羊听沉默了,有些事既然他不知道,那最好还是一直不知道的好。
扫了眼对方,周天子口吻有些温和。
“如此说来,这韩简宁或许真有大鹏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