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的局面瞬息万变,正得意洋洋的郁成明冷不丁的被对方压掉了一个红马。
巨大的落差感瞬间涌上心头。
“郁公子,莫要大意!”旁边的梁秀看出点兆头忍不住低声提醒。
旁边的两人旋即看向梁秀,眼神似乎是在朝身旁的侍者示意什么。
侍者瞪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脑子抽了?想让我们把主事的赶出去!?
两人见状讪讪低下头。
“我怎么感觉刘远山的赢面又变大了?”
“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旁边有人附和。
算好的局面,失掉一个红马对于郁成明来说自己的想法已经驳掉了,如今一红炮被困,只剩下一红車,一红马的局面可不太妙。
紧接着
“将军!”刘远山趁机架炮直逼红帅。
拉仕挡炮,郁成明重新分析局面。
“我发现怎么没人拱卒”一个声音忽然窜出。
“卒兵这种子,说实话也就充个门面,实际上也没啥用,不能后退,越界后只能前进和左右,距离还只有一步,哪个傻子会以卒来当打手。”
“也是”
梁秀看着说话那几人,冷眼相对,没见过也就放放嘴炮,他可是亲眼见过韩简宁用三卒将死了郁成明,虽然过程艰难,但也是赢了。
拱卒?
郁成明眼神一亮,这玩意儿虽然被炮打掉了两个,但也没有太过在意,要不试试?
作为被韩简宁亲手用卒将死的人,郁成明深有体会。
拱卒?
刘远山皱起眉头看了眼郁成明,棋子本就稀少,再拉出来一个放走对面的红炮太亏了。
选择性忽视红兵,刘远山的注意集中在对方仅存的红马和红車上。
旁边的梁秀似乎看懂了什么,目光中流光婉转。
“大人,郁公子这兵走的”说话的侍者摇摇头,显然不看好这一步。
刚才明明有更大的机会走几步可以兑掉对方一个黑象的,拱红兵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此话尚早,兴许这红兵却是赢面也说不准。”
侍者依旧摇头,他虽然下棋次数不多,但观看下棋的局数可不少,拱卒这种操作明显的费力不讨好,除非能拖局,否则等到兵卒能定,都到什么时候了。
“郁公子,这局可是有些大意了。”刘远山抬头轻笑。
眼下,两仕上调,左边缺相,哪怕没有黑車,刘远山的黑马也不是什么摆设,况且还有一个黑炮压阵,大不了放了对方的红炮也不是不可以。
“大意不大意,这局可是还没定下,刘远山,你这话可是说的太早了。”
“刘某拭目以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局也远比第二局要长得多,同时一个奇怪的局面出现了,几乎是卡位一般的来回摩擦,围观的众人也同时炸了窝。
“这不对吧,这么玩下去岂不是没有胜负!”
站在一旁的梁秀此刻动身了。
“此局已僵,是否论和棋处理。”
和棋?
这种棋局还是第一次听说,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出现过活棋的局面。
“不论!”刘远山率先开口。
“不论!”郁成明同时回应。
正准备拿出银币的梁秀愣住了,本以为二者意见不会统一准备用银币决定话语权,没想到两人口径一致。
“这和棋,是没有输赢的。”梁秀无奈解释。
这也是韩简宁交代的其中之一,当时他虽然也感觉不会出现这种所谓的和棋局面,但现实往往就是用来打脸的。
“谁说没有的?!”两人异口同声。
梁秀无奈。
“棋局继续。”
韩简宁千算万算恐怕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梁秀感叹。
许久之后,多数人看着两人磨棋基本上也没什么了,不少人都已经提前离开了,在这里呆着也是耗时间。
哪怕是梁秀也有些眼乏了,磨棋局是真的没什么看头。
“哎,郁公子跳马了!”
剩下的围观群众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看向棋局。
“害,这马跳的就离谱,这不是开门放人进来嘛”
就跟那人所说的一样,刘远山趁机拉炮,直逼老将,磨棋磨得实在糟心。
砰!刘远山压掉了郁成明的马。
“这局刘远山赢定了,郁公子估计也是烦的了。”
眼看红仕被黑炮逼得来回摩擦,郁成明依旧大开大门,挪走了堵路的红車。
“完了,这下刘远山赢定了。”
看着棋局众人有些惋惜。
然而
“将军!”
一把红車封死黑将右路,现在棋局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三子红兵拱在田字格线上,黑将左路被封,右路中门加红車。
一心注重红帅的刘远山慌了神,虽说他也有提前挂掉红兵的打算,但看见只是围在田字格上又打消了念头,现在算是彻底堵死了。